来,除去成本,总要剩个两三贯的收入,这还只是刚刚设摊。
随着名声远播,李鄂估计,这么一个摊子,一天收十贯纯利,只是时间问题。
若能开些分店,囊括整个汴京,一天收入百贯、千贯、万贯,也不无可能。
正当李鄂畅想未来的时候,蔡徽却骑着战马匆匆赶来。
“李兄,听闻你要在这边放炮?
此事可要谨慎,莫要惊了宫中贵人……”
蔡徽口中的放炮,还是悠着说的,按烟火供奉李外宁的说法,李鄂弄了一个偌大炮仗,怕爆炸之后波及皇宫大内,他这才匆匆赶了过来。
“公子,惊着才好呢!
不惊着宫中贵人,谁人知道公子在为官家东奔西走?
此处离着皇城还远,即便炸了只是响声惊人。
听闻书中常说,火树银花不夜天。
公子可去与官家说说,咱们今夜就试试火树银花不夜天……”
听李二头陀懂的媚上奥义,蔡徽脸上的焦急这才按了下去。
如李鄂所说,做事的成败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让上头的贵人瞧见你的心意。
“那泼皮的人真是不得力。
高俅那贼泼皮照会小蔡府,说是你要图谋不法。
本公子先来,后续殿前司跟马步军也会动起来。
待会儿来了军马,你莫要擅动,我去去就来……”
说完,蔡徽打马便走。
如蔡徽所言,高俅那厮终是个不读书的,不知谄媚奥义。
管是放炮还是炸雷,只要是为了愉悦官家,即便炸了皇城,也就那么回事儿了。
如蔡徽所说,不多时,铁佛寺猪杂摊子的买卖就受了影响。
不断涌来的殿前跟马步军司禁军,三步一岗、五步一哨,很快就控制了街面。
这点如果不看战力,还是能看出赵官家本事的,人家逍遥了二十年,禁军各司依旧如臂使指这就是本事。
只是,如果要看禁军的战力跟军纪,这本事就有些虚浮了。
因为猪杂摊子受了影响,李鄂便送了左近禁军士卒一人一碗猪杂汤。
结果不送还好,一送就送出了禁军军纪的废弛。
这边的喝了猪杂汤叫了好,街上的禁军,就开始三三两两的到铁佛寺这边喝猪杂汤了。
对禁军士卒的白吃白喝,李鄂也不在意,在他看来,汴京最大的一群泼皮无赖就是禁军。
白送一碗,兹当是促销活动了,禁军不仅是汴京城中最大的一批泼皮无赖,也是最大的一群穷鬼,闹不好以后,就得靠禁军士卒,撑起猪杂摊子的半壁江山。
来了白吃白喝的禁军,李鄂也没了掌勺的心情,将大勺递给二十八宿,嘱咐他们,若禁军搅乱,只管往死里揍,便带着花荣去了寺旁的马军班直小营。
李外宁一伙也不愧是专业的烟火匠师,这么短的时间,十个陶缸大呲花,已经被做好了。
按照李鄂的思路,李外宁还多做了十个以酒坛为外模的小呲花,免得大缸做的威力太大,没有后续的补充,坏了贵人雅兴。
“不错,洒家看陶缸、酒坛还有不少,一遭做了吧。
初次试验,洒家也不知道这玩意儿能呲多久?
花荣,让寺内兄弟,去一趟大弓所,将石家匠人前些日子碾好的秘药都拿来。
李供奉是吧?
一会儿就给你紫色焰火的方子,好好干!
记着,切不可夯的太实,免得炸着洒家……”
李外宁会未雨绸缪,李鄂也是差不多的样子。
只是,大呲花的威力有多大,他真的不是很清楚,无非从前见过比眼前陶缸大呲花还大的,只是装了多少药,他不是很清楚。
做焰火活计,李外宁等人也是正经熟手,高太尉那边的一部分收入,就是出售焰火给达官贵人。
李外宁一伙,几乎是常年干这个营生的,只是没干过这么大的而已。
待夜幕降临,依着蔡徽差人送来的消息,见远处皇城城墙上升起火号,李鄂便让李外宁带来的匠人,先点了两个酒坛小呲花。
“哥哥,我去点吧?”
见李外宁的人,不甚堪用,被李鄂拉着走向壕沟的花荣就想上去帮忙。
“你点个屁!
那群撮鸟是被吓的,这玩意儿的药量,即便小的都够炸城门了。
你去点?
炸死了怎么办?
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呢!
李外宁一伙办的是皇差,以此为生,他们比你会躲避……”
喝住了想要上去找死的花荣,李鄂赶紧拉着他进了壕沟,并一再嘱咐,不让他靠着沟壁。
“哥哥快看,好高的焰火……”
两人刚躲进壕沟,李外宁的人也蹿进了壕沟,人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