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便要赚了洒家,恐怕是有些说不过去的。
想必洒家的铸锅法,太公已然书信言明。
洒家会的东西不少,但慕容府能给洒家的却不多。
大娘子姿容不错,洒家也不吝替天行道。
如今洒家在城中杀猪巷已然有了产业,与蔡府小衙内蔡徽处的也算两洽。
除了蔡府的小衙内,城内曹王府这类功勋之家的寡居小姐,也有垂青洒家之意。
据闻,曹王府跟邓枢相府的二娘子还是个生瓜,有此两家在前,恩相要凭太公随意买的一个女子赚了洒家,是否有些差强人意了?”
李鄂摆出进京所得,书房里的慕容彦达,就不仅仅是皱眉了。
小蔡府,权相当朝,慕容府自然没法比。
曹王府,开国功勋、后妃之家,虽说文武殊途,但慕容家要跟曹王府比,也差了太多底蕴。
官场争锋,曹王府虽说未必会赢,但曹王府动了,会拔除慕容府在宫禁之中的依靠慕容贵妃。
与小蔡府相比,曹王府更不好惹。
“那二郎进京,总要有些目的,仅是为了钱财,恐怕是说不过去的。
谋逆之事就不必说了,如今天下,并无谋逆的机会。
不见小蔡相公,如今也在交好诸王么?
若论谋逆,还有比两蔡府更得天独厚的吗?
此事难行,所以即便权重如小蔡相公,也要顾忌如今官家的身后事……”
李鄂进京的目的,对慕容彦达来说有些难以琢磨。
若为了从军,自然该是先扯旗造反,再接受朝廷招安。
若为了富贵,以李鄂表现出来的勇力,大宋天下,哪处也有他富贵的机会。
若为了造反而来,那就纯属扯淡了,汴京城中,禁军十万。
当今官家虽说荒唐,但大宋承平百年、财税丰足,除江南一带有些乌烟瘴气之外,汴京城中的百万军民,还是维护朝廷的。
百万人口,起码二三十万人跟禁军相关,在汴京造反,凭李鄂一个头陀,哪来的一呼百应?
慕容府虽说不是正经文脉,但慕容彦达自诩熟读经史,如今的大宋,虽说摊上了一个亡国之君,但远不到各地民不聊生、揭竿而起的程度。
慕容彦达也是正经牧民一方的地方实权,青州府辖下,或是整个京东东路辖下,民生还是可以的。
上山落草、扯旗造反的,尽是些无田无土的泼皮破落户。
正经州府县治的居民,乡镇上的大户、农人,虽说这几年税赋重了一些,偶尔也会青黄不接,但大面还是没问题的。
如今的大宋商业繁荣,农业、吏治虽说略有瑕疵,但离着亡国之相遍地而生,还远着呢!
李鄂在二龙山扯旗造反,慕容彦达笃定,在汴京扯旗造反,他也笃定,两个笃定,一个或许会被招安,要么两个都被剿灭。
投身军旅,此种行径不妥,为谋富贵,此等行径也不妥,李鄂的目的在哪,如今可比招徕他更重要。
因为慕容彦达进京之后的下一步,就是让妹妹慕容贵妃延嗣。
“在如今的汴京造反,恩相真是高看我等了。
但富贵,也不止是钱财充裕。
想高俅一介市井泼皮,都做的禁军三帅之一的步军殿帅。
洒家哪里差了?
如今洒家在汴京城已然有了立身之基。
洒家也不是扯旗造反之人,做个禁军三殿帅,高俅那贼厮鸟使的,洒家便使的。
洒家在汴京城中的根基,便立在了杀猪巷。
杀猪巷,也是高俅那贼厮鸟的财源之地。
如今已然对上了,洒家也是步战高手。
如今洒家所求,便是那步军殿帅之职。”
听到李鄂所求,慕容彦达不禁苦笑。
北三衙三帅,殿帅、马帅、步帅,哪一个不是官家的亲近之人?
李二一个江湖头陀,想要谋三帅之位,多少还是有些可笑的。
三衙之外的四厢,即上四军的军主,只怕以他的身份也谋求不得。
慕容彦达看看李鄂的前路,如今这贼头陀虽说已经有了马军都头的实职,但这辈子能不能爬到马军都指挥的位置上,都是很难说的。
四厢上四军的都虞候、都指挥使,更是别想了。
是否能给他一个副都的职位,还要看他媚上的本事如何。
“二郎,既如此,为兄与你只能两厢便利了。
如二郎所言,你要谋太尉之职,还是曹王府更好一些。
只是那武勋之家……”
见强取不得,慕容彦达只能以退为进,有了李鄂要谋求步帅一职的说辞,他也就没了最大的担忧。
“哼哼!
恩相所言,无非曹王府不会招徕洒家这般江湖人物,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