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怕是废了。
垦殖这样的荒地,跟买田也差不多了。
没有几十匹牛马,单靠人力找平,怕不要一两年的时间。”
花荣虽说没有种地的经历,但多少见过一些垦荒的场面。
两人大致转了一下,他随手射了几只鸡兔,也对面前庄田做了评价。
“慢慢来呗!
不见别处的农人,已经用起这片庄田了吗?
别人能种出东西,咱们一样也能种出东西的。
皇庄不纳粮,收多少都是自家的。
该下力就得下力,洒家看二十八宿兄弟有些憋闷,过些日子便来这里平整土地吧。
也兹当是打熬身体了……”
庄田或是皇庄,对李鄂的作用也是蓄积人马。
自打进了铁佛寺,二十八宿兄弟虽说依旧在操练,但也是各自分开在操练。
虽说有了马军的小营,但李鄂从来没在那里操练过二十八宿,赵家大宋四字,现在说来还是好使的。
有了这处皇庄,人马的集中操练就可以进行了。
人手练好了,兴许下次瞄准蔡徽,就没必要引而不发了。
两人骑马绕上苇庄的淤田看了一圈,这片田庄既有河堤旁的正经良田,也占了地上黄河的行洪河套一部分。
只是按照蔡徽所说,崇宁河决之后,这片皇庄连同河套一起,都成了黄河行洪河道的一部分。
对治水,如今的大宋也是有系统理论的,皇庄的土地上,隐约还有两套栽着柳树的堤坝。
只是因为岁月消弭,不怎么显眼而已。
若黄河水只是漫堤而过,有这两条堤坝,河水不会冲进汴梁城。
若如崇宁年间一样,黄河决口,那这两条堤坝就不当大事了。
虽说现在已经是数九寒天了,但庄田土地上的生机不少,兔子成群出现,野鸡也不是一只两只。
转头与蔡徽会合的时候,李鄂也让花荣多打了几只兔子,野鸡处理起来麻烦,并不适合野外烧烤。
那边蔡徽的想法,与李鄂大致相同,两人碰头,城里茶酒司的人,也送来了一车美酒、美食。
随同茶酒司马车来的,还有一些挑担、推车的小贩,这也就是汴京城内的服务业了。
“李兄,早说要烤兔肉,我就让茶酒司带上几套炙烤器具了。”
野外游猎,城内四司六局,可不止来了茶酒司,帐设司的帷帐地毯,也就这李鄂安排下的炭火,铺张开来。
看着插着签子、烤着炭火的兔子,闻着鼻中的异香,蔡徽也有些食指大动的样子。
“公子,野味吃的就是个正经炭火味道。
用了四司六局的家伙事儿,兔肉的味道就是另外的样子了。
且试试这种幕天席地的滋味吧……”
游猎饮宴也是绝配,加上周围都点了炭炉,支了帷帐,数九寒天坐在野地里,对蔡徽而言,也没那么难熬。
听得李二头陀说的有滋味,他便耐心的等了起来。
烧烤的途中,还带人照顾了一下跋涉而来的摊贩,这也是心照不宣的营生。
蔡徽等人不照顾这些摊贩,下次人家就不来了,万一缺东少西,难免坏了游猎的兴致。
待兔子烤出了滋味,这边刚刚吃上兔肉,外围喧哗一阵之后,蔡徽开口,外面的仆役,便来说了状况。
“衙内,外面是几帮佃户,想要接庄上的耕种活计。”
这话在仆役口中属于正常,但在蔡府小衙内的耳中,就是他的行踪被泄露了。
“呵……
高俅那泼皮倒是有些手眼,秋风打到本公子的头上来了。
李兄,田庄是你们的,接下来,本公子看戏好了……”
蔡徽提及高俅,李鄂的眉头一挑,这倒是巧了。
与两蔡府、太宰府,可以直接搜刮府库不同,端王府旧人高俅高太尉的财源,就开的有些辛苦了。
城内杀猪巷是他的财源之地,城外的佃农,也是他的财源之一。
毕竟禁军别的不多就是人多,禁军军资甲兵,朝中的相公们看着呢!
高俅偶尔上下其手还好,把禁军军资当做他的财源之地,那就要得罪当朝宰执、朱紫公卿喽……
吃空饷、喝兵血之余,禁军的将士们自然要利用好,这也是免费的劳动力不是?
“既然公子要看戏,那洒家就为公子演戏。
只是得罪了太尉高俅,他若是为难洒家,给洒家弄死了,还要公子善后。”
听着李二头陀的杀心、杀意,蔡徽一笑了之。
“头陀,那是端王府旧人,不好随意殴杀。
他的直属兄弟、本家,也有官职傍身,亦不好肆意殴杀。
至于其他人,杀了也就杀了,别在南衙门口杀就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