士了。
招官家来杀猪巷厮斗的腌臜事儿,公子最好想也别想,万一哪个打坏了官家,咱们可就倒血霉喽……”
蔡徽在杀猪巷厮混的目的,李鄂隐约知道一些,无非这边的厮斗刺激,这小崽子生了引赵官家入局的心思。
只是这种街头的烂仗厮斗,本就没有什么铁律。
规矩虽说大面上遵守了,但近期,杀猪巷的泼皮,被重伤的也有几个。
这究竟是故意,还是失手就不好说了。
万一赵官家入局,有人失手,这事儿就是自己挖坑埋自己了。
媚上,刺激一些无所谓,但绝对不能有风险。
他赵官家可以死于马上风,也可以死于失心疯,但绝对不能被打死。
“你这贼头陀,就是会坏人雅兴。
算了!
这是城外上苇庄的地契跟转手契约,你要拿好。
自今日始,城外那处庄子,便是你这头陀的了。
切记,庄中大宅,不仅不能用,还要维护得当。
若缺了银钱,报与本公子便好,府里自然有人会去修葺。
再有,我那嫂嫂最近也是动了凡心,多次扫听过铁佛寺。
她本是媪相童贯兄弟童贳之女,属媪相本家侄女,虽说之前会过配军王庆,但近些年还是安稳的。
她若访到铁佛寺,你也别慢待了……”
将城外上苇庄的地契合约给了李鄂后,蔡徽提了一下府内龌龊事,便失了夜里厮斗的雅兴,嘟囔几句便离开了杀猪巷。
杀猪巷,李鄂虽然没说其中深意,但小相公府那边却有些重视。
藏甲兵、蓄不法,不就是从市井宰猪屠狗辈开始的吗?
小蔡虽说挤走了老蔡,但相位也并不是十分稳固,毕竟小蔡还是差了老蔡宦海浮沉的手段。
媚上之余,在杀猪巷中蓄积不法,倒也是小蔡府的一条活路。
这样一来,李鄂这个奉武头陀的作用,也就更加重要了一些。
内有慕容贵妃、外有奉武头陀的杀猪巷泼皮,即便李鄂投了慕容府,小蔡府那边也有让慕容家低头的本事。
许多事,朝中的大臣公卿、相公太尉、太宰太监们,可不是看不清楚,而是看的很清楚也很细致。
如今连金灭辽是赵官家的大事,小蔡相公慢慢被排挤在外,太宰王黼任职枢相的可能更大。
为防被盟友清算,小蔡府下一招闲棋在杀猪巷,也是正经的谋划。
谋划之中,媪相童贯的本家义女,也就成了可用的棋子,许多事丑则丑矣,实惠合用才最好。
看着手中厚厚一摞地契、房契,李鄂也咧嘴笑了一下。
如今局面铺的也差不多了,该是稳一稳步伐的时候了。
局面铺的太大,人手又不多,就很容易出岔子扯了蛋。
无论是杀猪巷这边的屠宰场,还是街市上的下水杂食行,仅是初具规模而已,离着遍及京中街市,还差了好大一步呢!
再者,无论是小蔡府、还是太宰府、太尉府,都不是什么憨批。
高俅的招数,也属阴狠毒辣,宣德炉一事,李鄂还敲过太宰府的竹杠,如今又多了禁军与厢军,也该是歇歇的时候了。
如今城外又有了上苇庄这个荒丘,便该如那不知在哪的宋江哥哥说的一般,恰如猛虎卧荒丘,潜伏爪牙忍受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