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的姨娘跟嫂子,便决定从善如流。
他们这类江湖人没规矩惯了,如李鄂说的一样,杨志这种丑陋方正的货色,倒是更适合做侍卫亲军。
两人分开之后,蔡徽回府报信,李鄂也直奔慕容府而去。
各人的心机各自谋,论亲疏,家大业大的小蔡府,还是跟李鄂隔了好几层。
而慕容府这边,倒是跟他有些各取所需的滋味。
慕容彦达这个幸进之臣,不得正经文人的待见,想要玩转工部,他独自一人也不成。
如今有了小蔡府支持,加上他李鄂的一些点子,在工部范围,补上大宋差的那一点,也算是有了基础。
“年节之时,二郎怎生不来府里?
王贤婿那边都知道年节过来看看老汉,你这二郎,却是生分了。”
正月里,慕容彦达也一样待在了慕容府,见面之后,慕容太公便唠叨了起来。
“太公,寺内还有一帮兄弟,寺旁还有一营兵士。
这不刚将那一营兵士交给小蔡府的衙内,洒家便过来了。
恩相,洒家却有一些公事要说……”
大内的延嗣之事,已经操作到了尾声,小蔡府给慕容家伸出的橄榄枝,对李鄂而言也算是恰当其时。
听了李鄂说辞,慕容彦达起身向乃父告罪一声,便带他去了前院自己的住所。
“二郎,我们彼此间还是要多走动的。
小娘舍中,近日有几个女官到了岁数,得了差遣出宫。
家中大人,想为你在府中择一妾室,以作起居之用。
这你就不要推辞了,无非她们也没有更好的去处……”
与小蔡衙内蔡徽一般,如今慕容彦达除了金银美女之外,也没有什么很好的招徕李鄂,只能拿出这些简陋的原始手段了。
“恩相,此事最好作罢!
近日宫中之事便要开始,未免大娘子生怨、见疑,此类家事,即便要做,也要延后一些。
今日与蔡府小衙内相谈,铸锅法之事,上元节之后,便可推行了。
但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,洒家这里,却有些民间的趁手小工具。
不知恩相是否属意?”
宫中事属于忌讳,李鄂说了,慕容彦达听了就算完事。
听到自己的宦途,慕容彦达便来了兴趣,只是听闻李鄂要从小工具开始,他便有些不喜了。
工具之类,与铸锅法不同,属于奇淫技巧之列,不得文人看重。
虽说慕容彦达也看过梦溪笔谈,但那是随笔闲记,文人看的是其中闲适博学,而非奇淫技巧之道。
“二郎,工具属小技,铸锅法却是国之妙法,此两种物事,还是不可同日而语的。”
听到慕容彦达的说辞,李鄂也有些挠头,这位慕容侍郎怕是习惯了务虚。
但现时的大宋,务实之事,除了媚上,还真没什么鸟用,慕容彦达有此见解,也是正经文人的视界。
“恩相!
此言差矣!
如今连金灭辽之事受挫于河北路,朝廷正要大动干戈。
听蔡府所言,河北道军纪、军械皆废弛。
若洒家有大锯、有平刨,有快速破板修木之法。
恩相还以为是小技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