招安人等,鲜有善终者,你当这大宋的文臣士大夫不记仇么?
啸聚造反是绝路,汴京生活是生路,这也是没什么好说的,他鲁智深也认!
潦草的替天行道、良宵一度,只是李鄂的开始,直到上元节当夜,他跟鲁智深都在值守这处大内院舍。
到了上元节当夜,出来换班的小黄门杨秋,也对外面认的这位李二哥更加的恭顺了。
宦官的态度就是贵人的态度,本以为一切顺遂的杨秋,还在期待以后的荣华,却不曾想一处处火光,在皇城之外轰然而起。
接下来就是由远及近的喧闹声了。
‘城内火起多处,诸院舍宫人速速起身当值,防备火情!’
一阵阵急促的梆子声中,宫禁之内掌管防火的太监宦官们也忙做了一团。
杨秋正在纠结是否回院舍的时候,自家贵人却与李二哥联袂到了院舍门口。
“秋哥儿,且与二郎换了甲胄。
莫要慌急,今日上元佳节,官家在外城与民同乐。
外城火起,官家不在,侍卫们必然乱做一团。
换了甲胄后,你且去远处挡住慌乱宫人,我与二郎还有话说……”
听得自家贵人吩咐,杨秋艳慕的扫了李二哥一眼,便脱掉甲胄,匆匆而去。
而留在原地站岗值班的鲁智深,就没杨秋那种好运气了。
原地看着一对狗男女你侬我侬,也是龌龊非常。
“二郎,这是……”
见慕容贵妃走的远了,鲁智深也难掩心中好奇。
“呵……
待哥哥有了浑家便知。
女人抓住男人,除了姿色之外,还要抓住胃口。
至于男人么……
嘿嘿……
这天下哪有那许多的贞洁烈女……”
李鄂的话,让至今仍是混沌人的鲁智深有些摸不着头脑,兴许自家二郎说的是对的。
“二郎,我看皇城之外火色,只怕是烧了连营,莫要损伤许多人命才好。”
撇去女人一节,鲁智深也面带忧虑的望向火光冲天的外城。
看火头的样子,不仅是一处起火,看火起的位置,大多也在皇城周边,显然是上元灯节最为热闹的区域。
“哥哥且看火头,几乎都在相国寺周边。
这些火头之下,除了瓦舍妓楼、各司衙门,就属豪门大户最多了。
只怕咱们兄弟这班岗,马上就要歇工了。
蔡府的小衙内,只怕心里的火头比街市上要多的多……”
李鄂的话应验的速度也很快,随着大内宫灯流转,官家回宫之声也是由远及近。
不等两人看到皇家车驾,他们就被换值的正经侍卫亲军替了岗。
两兄弟的门神之旅也算告一段落,跟着其他换班的人,借着夜间临时开禁,也匆匆出了大内宫禁。
待走到御街上,街市上的火头不仅没有被扑灭,还渐有蔓延之势。
如李鄂所说,外城起火点,多在围绕相国寺的几处商业街。
往年焰火都是小型的,于街心燃放,不会波及街边商铺。
今年新制的可都是陶筒为外壳的大呲花,汴京的酒肆、妓楼,又有搭绸纸彩楼招徕顾客的习惯。
大呲花配合这些易燃的彩楼,还有各处的花灯,没有整条街都烧掉,已经算是防火措施给力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