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哥,若怀不上,自然无事。
若怀上了,是个女婴,问题也不大。
但若怀上了,还是个男婴,岂不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?
哥哥,兄弟此去,不怕开春去、入冬回,只怕一去经年。
若那慕容大娘子诞下男婴,兄弟我再一去经年,那这汴京城,咱们兄弟就待不住了……”
二郎李鄂这等费心绕脑的话,鲁智深听起来格外费力。
花和尚便摆摆手说道:
“二郎,无须跟洒家说这些,洒家想不明白,也记不住。
只说该如何做事好了。
花荣那厮,你不要带去,省得他再投了宋江。
杨志若想去就带上,但二郎要约束好,莫要让他杀伤梁山人物,免得失了江湖恩义。
至于林教头,兴许当初也是无心之失,若二郎能回护,就回护一下,毕竟咱们兄弟不能失了恩义。
不然这汴京城内的汉子们,就不服我等兄弟了。”
听到鲁智深的交待,李鄂点了点头,回道:
“哥哥说的是!
若洒家十个月之内回来,哥哥让曹正执掌事务便可。
若十月之后还无期限,那哥哥就要带上花荣、史大郎等人离开汴京了,咱们兄弟先将十月之期定在黄河岸边的魏家寨,若有变故再说。
曹正、王进,就不要带出汴京了……”
李鄂这边只说了个大概,小蔡府的衙内蔡徽,便走进了铁佛寺。
“李兄,高俅那泼皮钩挂之事……”
听得蔡徽欲言又止,李鄂撇嘴冷笑一声,说道:
“公子不必试探。
洒家不在,只有慕容侍郎的铸锅法可行。
其余筑炉之法、甲斗之术,洒家的兄弟可不会配合公子。
公子,莫要以为洒家是在要挟,毕竟人生在世,总要有些抓手,日子才能过的下去。
此次洒家遭受池鱼之灾,莫不是府内要清理门户?”
听到李二头陀的要挟,蔡徽先是面皮一紧,这才解释道:
“李兄,只是些乡下匪盗,此次动兵剿匪,必然如犁庭扫穴,下去便有战功可拿。
这也应了官家要在北边动兵戈的心思,兴许再走一次山东地,李兄也能出现在北进的将官名录之中。
这段时日,西军也要拔营入京,官家在兵事上耗用的心思也会更多一些。
兴许李兄回来,便是西军的大将了。
李兄武艺,汴京上下还是有目共睹的……”
想着一次演武,便大放异彩的马军小营,知道李二头陀肚子里有货的蔡徽,也只能耐着性子解释。
没了李二头陀的媚上手段,其他手段多半被小蔡老儿,以及太宰王黼、朱勔之流用完了。
对小蔡府,李鄂这个江湖头陀的作用不算大,但对蔡徽而言,李鄂的作用绝大。
依着家中小蔡老儿的谋划,他的路若不能几年内衣朱紫,便要纳上一个帝姬,跟老蔡府的五叔一样,做个驸马都尉了。
“公子说的轻巧。
可知洒家就是自山东地来的?
老相公麾下的江湖客,流落在各地的不知凡几。
似洒家这等江湖客扯旗立棍,也不是高俅一个泼皮能随便剿灭的。
那水泊梁山,不说别的,单一个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,便够高俅那贼厮鸟喝上一壶了。
让洒家去跟那些不知是否是老相公麾下的人捉对厮杀,洒家还不曾那般的昏头胀脑。”
李鄂说起老蔡府的江湖客,蔡徽也不由为之扼腕。
因为李二头陀之事,也因清算老蔡府的缘由,原本老蔡府掌管江湖客的那几人,已经被小蔡老儿给解决掉了。
小蔡老儿支应不了这类江湖人物,他蔡徽可以,谁知做别的小蔡犹犹豫豫,杀起自家奴仆却是干脆利落的很。
“似李兄这类人,下面多吗?”
听李鄂意思,水泊梁山好似有老蔡府人马,蔡徽这边也加了小心。
万一让高俅那泼皮,寻到老蔡府的马脚,也是攻讦小蔡府的手段。
“洒家哪里知道?
洒家这条线上的兄弟,都带进了汴京城。
至于其他线上是什么人,有多少人,恐怕只有老相公方才知晓。
公子不若去问问老相公,若有名牒,洒家或许可以为公子招徕一下。”
听到李鄂的说辞,蔡徽脸上先是一喜,后又沮丧道:
“李兄这话说的晚了,若早两年还成。
如今的老蔡,几不能视事,许多事都糊里糊涂的忘掉了。
如今老蔡身边,若没有几个叔伯照应,哪里还有老蔡之名?
唉……”
蔡徽这话说的也是实情,若老蔡不糊涂,小蔡老儿也清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