犯不能不给,祝朝奉跟儿子不同,因为他出庄门的时候就看到,李鄂这群人骑的马匹,就是之前养在祝家庄的。
官军失了什么也不会失了战马,宰牛杀马有罪,在军中失了战马,不仅有罪还要赔偿,这跟兵甲可不一样,大宋缺马。
至于军粮认缴之事,连附近的梁山讨要粮食,都可以讨价还价,就莫说是官府了。
州县走上一趟,探探官军的实底之后,再做计较不迟。
祝家庄很重视对梁山的情报,听闻最近梁山人马一部分去了南边。
梁山缺人,短时间就不会攻打祝家庄,无非谈判不成,再认缴便是。
“将军说的是,军粮与否,彼此间再议。
祝家庄这里还是有份奉仪给将军的。”
话谈死了,祝朝奉这边也没敢翻脸,如是几十上百石粮食,也就认缴了。
开口就是万石粮,那可是价值近两万贯的粮食,这也是实打实的两万贯,山匪都没这么抢的,何况是官军?
“朝奉大夫的奉仪还是自家留着吧!
洒家只认贼匪跟军功。
祝家庄在洒家看来是不错,但许多事总要知根知底才好谈。
祝朝奉不妨去天平军驻地扫听一下洒家名号。
只是扫听完了,许多事就不会很干脆利落了。
但愿祝朝奉能有个好靠山。
不然,嘿嘿……
魏成,带上那夯货。
李应,李家庄可愿招待我等?”
见祝家庄门口,押出来一个獐头鼠目的汉子,李鄂就知道这厮就是惹事的鼓上蚤时迁了。
再看李应身边,一个黄脸汉子,一个虎气青年,这俩多半就是杨雄跟石秀了。
李应不做介绍,李鄂也懒得管他们,总有见面说话的时候不是?
人到手,李鄂也不想再给祝家庄下马威,许多事,他现在做来也是懵懵懂懂。
毕竟真正要扯旗,可不是上山落草,有个山头有几条壮汉便能跟朝廷叫板。
他要的也不是跟大宋叫板,而是跟以后的金贼叫板,这也不是几千条、几万条好汉能做成的事。
介时,无非国仇家恨纠结在一起,总要杀个尸山血海才好出口恶气。
“李家庄自然愿意招待将军。”
见时迁被押出来,李应心里也舒了一口大气,没了杨雄三人搅乱,那谁也不能将他定为通梁山的贼寇了。
“祝朝奉,许多事洒家愿意直来直去,你们却不好会错了洒家的意思。
洒家只是不愿杀人,并不是不会杀人。
洒家的意思,你可听得明白?
无非就是有些招数不能用,用了,洒家必然要杀人的……”
给了祝家庄告诫之后,李鄂这才打马转身,让李应在前面带路,押着时迁,便奔李家庄而去。
“杨志兄弟,你看时迁兄弟,跟那边的杨雄兄弟、石秀兄弟都是要投梁山的好兄弟。
就这么一路押着回庄,不好看吧?”
转出祝家庄视线,李应骑着驽马便靠到了杨志跟前,话虽说是对杨志的说的,问的却是做主的李鄂。
“先这么着。
还没上山,就想纳投名状,也该着他们吃些苦头。
李庄主,洒家跟梁山么,虽说有些恩义,但恩义也不多。
你的营生,无非收赃销赃,钱赚个差不多就够了。
梁山,对李庄主而言未必是什么好去处。
惹了朝廷关注,梁山前途,要么被剿灭,要么被招安。
招安,可不是甚么正经前程。”
顺着李应的问题,李鄂扫了杨雄三人一眼,说什么时迁偷鸡被抓,那也是扯淡的话。
上梁山,单靠裤裆里的三两三可不够,山下要生活,山上也要求活。
梁山大寨,大是安稳,大也是累赘,没几个独龙岗三大庄这样的地界照应,梁山越大垮的越快,仅是吃吃喝喝,谁做寨主谁头疼。
看了下三人表情,李鄂估计以祝家庄为投名状的事儿,多半就是时迁的主意。
只可惜这位梁山第二,为梁山出力不少,却只得了一个一百零七。
“不知这位兄弟怎么称呼?”
李鄂的话,在李应听来也是站着说的,梁山,岂是想交好就交好,想舍弃就舍弃的存在?
“二龙山李鄂,敕封的奉武头陀。
洒家的话,李庄主要好好想想,在李家庄,你李应一里之内称王称霸。
出了这李家庄,祝家庄都不拿你当个人物。
上了梁山,山上好汉无数,你李应打算坐第几把交椅?
又能坐第几把交椅?
即便坐上去了,又有几个人能听你的?
在李家庄,你李应手一挥,庄中青壮俱能响应,到了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