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之后,见时迁眼中露出感激神色,便又是一叹。
杨雄这厮虽说窝囊了一点,但手中本事却不差,双眼亦有识人之能。
时迁这人,杨雄能放过,差不多便是义盗。
有鼓上蚤的名号,去梁山混个第二,倒是可惜了。
较技场中,拳脚上杨志经过汴京的操练,倒是胜过杨雄几许,算是小赢了几招。
待两人换了连鞘的斩马大刀较技,杨雄的刀法便不在杨志之下了,两人悠着劲打了几十合,也算是有来有往,精彩异常。
“两位哥哥且住,咱们继续吃酒。
之前,李应哥哥想要做一些盐铁上的买卖。
洒家说了,喝了酒,这买卖便做的。
杨志哥哥,一会儿少吃一些酒,你带上石秀兄弟,以及魏家兄弟,回一趟汴京,捎个口信儿回去。
咱们兄弟且试试这买卖做不做的。
石秀兄弟,洒家见你年轻,此去汴京,去到禁军都教头王进哥哥那边,也好再学些禁军的枪棒。
杨雄哥哥、时迁哥哥毕竟有官司在身,洒家带上一段,等给两位哥哥谋了新的身份,咱们再在汴京相会如何?”
见了杨雄武艺,石秀的武艺就不必看了,李鄂也知道他跟史大郎一样,需要继续学艺。
如今石秀既是杨雄的胆气,也是他的牵挂,未免杨雄再投梁山,将石秀送至汴京做押物,就是李鄂的手段了。
至于时迁,这位鼓上蚤,却是眼中有人情世故的,投梁山那是无奈之举,跟着杨雄,才是他的选择。
“李鄂哥哥,我这义兄……”
见杨雄想也不想,便点头认可了李鄂的说法,石秀这边却有话说。
“洒家知道,多打上几场,放开了性子也就好了。
京中有鲁达哥哥坐镇,你这拼命三郎,信不过洒家,也该信鲁达哥哥的。
吃酒……”
有了李鄂的买卖,李应这边吃酒是吃不下去的,杨志接了自家二郎的差事,酒也不敢多吃,一场酒宴,便潦草的结束了。
见众人吃的差不多了,李鄂这才起身,将杨志叫到院中,在他耳边说道:
“这次回京,哥哥与蔡府的小衙内说一下山东的盐铁买卖。
之后,再讨一份书信,去一趟河北路转运使梁子美梁中书那边。
哥哥与梁中书有旧,有小衙内一份书信弥合,旧事当可揭过。
山东的盐铁,要经河北路转运,咱们兄弟不做便罢。
做就要做的大一些。
兴许哥哥的前程,还在梁中书那边。
哥哥以后,恐怕就要京师、山东、河北三处跑了。
魏家兄弟回来的时候留一半在汴京,让王进哥哥操练一下,也好作为哥哥臂助。
此外,京中一些过于跳脱的泼皮,也让鲁达哥哥筛一遍,也作为哥哥的班底。”
听了李鄂安排,杨志原本有些淡然的眼神也热切了起来。
若说杨志对何人有亏欠,那就是河北大名府的梁中书了。
梁中书对他有提举之恩,他的报答却有些潦草,不仅失了生辰纲,而后还落草在了二龙山。
“二郎,你可让哥哥说什么才好?
若此次能弥合与恩相之间龌龊,洒家这条命便是二郎的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