独龙岗使劲。
得了祝龙的举告,李鄂如逼逃史文恭的时候一样,点上杨雄跟魏家四小将,带上扈家庄的扈成、扈三娘,便将栾廷玉跟孙立,堵在了祝家庄的一处院子里。
“李鄂兄弟,莫要误会,此乃吾师弟孙立,登州的兵马提辖,有官身的。
此次来访,是因公事,我师弟的官凭在身,李鄂兄弟不妨查看一下。”
眼前一幕,对栾廷玉而言太过熟悉,只见李鄂又换了肥大素锦战袍,腰挂一鞘双刀,当日杀的史文恭奔逃,他就是这副装扮。
“呵呵……
栾教头,访友公干之时,腰间还要悬铁鞭?
是你栾教头的江湖少不更事,还是你们师兄弟在欺洒家眼瞎?
兀那病尉迟孙立,你在登州府袭杀毛太公一家的事发了,还不束手就擒?”
听得李鄂说及登州府毛太公一家,栾廷玉还在错愕之中,随师兄出门的孙立,却将腰间皮箍内的铁鞭擎在了掌中。
“师弟莫要燥性,你不是李鄂兄弟对手,他战袍之内着了重甲。”
听着栾廷玉嘴上的偏仗,李鄂抽出一口戒刀指了指他,便冲孙立说道:
“你师兄说了,你这贼厮非洒家对手。
铁鞭收回,便有命在。
若一意孤行,莫说是你跟你师兄,梁山上的孙新、解珍、解宝、邹渊、邹润一个都跑不掉,洒家会一一诛杀,让他们下去陪着你们师兄弟的。
洒家且问你,可识得青面兽杨志?”
李鄂一通威胁,又报了杨志的名号,孙立沉吟片刻,不得不将手中铁鞭插回皮箍之中。
李鄂本事,孙立之前便在师兄口中旁敲侧击过了,他也是曾头市那夜围攻史文恭的一员。
十几位好汉若不是相互配合,非要被那史文恭杀伤几员,才能擒下他的。
后有刘唐传吴教授意思,也是孙立、孙新兄弟这边放的水,将史文恭放出曾头市,并一路逼着他到了独龙岗。
十几位好汉都擒拿不下的史文恭,在师兄栾廷玉口中,在面前头陀的手下,却没走过几招,便被劈断大枪越墙而遁。
正是因为独龙岗下守着的梁山兄弟,又被窜逃的史文恭杀了几个,他孙立才受了吴教授指点,亲身来这祝家庄,要赚整个独龙岗的粮草。
孙立与鲁智深一样,也是总管地方贼盗的提辖兵甲,而且也算是军伍世家出身,最是清楚梁山现状。
若再无粮草补充,只怕梁山上下是撑不过月余时间的。
梁山大寨万余人,一日的人吃马喂就是海量,为了让众兄弟吃上肉,曾头市所获驴骡,都开始作为食物了。
再这么下去,梁山上本就不多的战马,也会成为大寨之中的肉食。
“兄弟厉害,孙立认栽。
不知兄弟可否看在杨志兄弟面上,放孙立回转梁山。
此义孙立记在心间,以后定有回报。”
孙立求饶,栾廷玉还想开口说和,却直接被李鄂挥刀止住了。
“栾教头先莫要说话,洒家问上几句,若你这师弟孙立答得妥帖,洒家自然会放他。
若答得不妥帖,放不放就是栾教头的营生了。
孙立,洒家问你,若赚得祝家庄,尔师兄栾廷玉作何处置?
是引入梁山,还是杀掉全你梁山恩义,抹去你失却师门情谊的过往?
好好答话,与洒家之前说的一样,莫要以你少不更事的江湖来糊弄洒家,会死!”
听完李鄂的问题,孙立的师兄铁棒栾廷玉,登时面色大变,望向师弟的目光也充满了质疑。
“兄弟这话孙立回不了,总要看情势如何的……”
听到孙立说辞,栾廷玉便后退几步跟他拉开了距离。
两兄弟自小一师所传,彼此了解比亲兄弟还要深入几分。
师弟孙立一句半零不落的话,栾廷玉就听出了他的杀心。
“好!
是个实诚人,洒家喜欢。
既然来了,既然事情漏了,且与你这好师兄说道说道,你在登州的过往。
又是怎么投的这梁山大寨。
说的好了,洒家这里却是有条更好的路子给你。
栾教头,还不去招呼人摆酒。
要好酒,兴许说不好,这顿酒便是你师弟的断头酒,要有好酒也要有好肉……”
栾廷玉去摆酒了,李鄂还是在院中跟孙立对峙,刚刚还是这个擎鞭他举刀,却不好几句话说完,就坐在桌上的。
万一孙立有什么过激的举动,会被拳杀当场的。
没了兵刃,李鄂如今打怵的人物只能说是没有了,带甲斗拳,他谁都不怵。
“李鄂兄弟,我一家十几口人都在梁山寨中。
为了这十几口人,许多事兄弟不想做也要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