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李鄂说的一样,一行人星夜兼程到了青州府近前的时候,青州府城已经被梁山人马攻破了。
攻城,梁山人马没那样的能力,但赚城,有白虎山的孔家兄弟在,还有才被救出不久的孔宾在,对梁山而言,难度也不是太大。
青州城破,其实也就在李鄂等人到来的前一刻,白天进城,趁夜破城,连夜抢粮,就是吴用给梁山人马定下的计策。
如今青州府周边已经聚集了不少军马,夜战乃是禁军弱项。
而梁山人马则是刚刚在曾头市打过夜战,一方有一次夜战经验,一方到了夜里作鸟兽散。
李鄂等人在青州城垣附近的一处高地端详城内,只见青州府靠近城墙的一侧火头四起,城内并无火头,想来是青州府的粮仓,也跟汴京一样安置在城墙附近。
城破不久,梁山人马便开始运输城内粮仓的粮食,因为离得远,李鄂等人也听不到城内的喊杀声。
梁山人马运粮的方向,李鄂却是再熟悉不过了,正是当初的二龙山方向。
估摸了一下山上的水源,若梁山人马不赶快转移,只有被困死在二龙山一途了。
二龙山上虽说有水源,但不足以支撑起过万人马的消耗。
看着夜间如游龙一般的运粮队伍,李鄂估计,青州左近的山头,差不多被聚在了一起,三山打青州,前次孔家兄弟没有上演,这次还是妥当的。
看了小半夜梁山人马运粮,李鄂这才等到了自己想要的目标。
先是青州府西门处,蹿出一队军马,之后又有一队军马跟上。
两队军马之间,后队有一骑当先,李鄂估计这位夜里纵马的好汉多半是林冲林教头了。
“走了,追上去。”
青州府城已破,李鄂之前说的甚么先登破城,就是玩笑话了。
到了地方的众人,也都被蒙在了鼓里,夜间视物,其他人也不如李鄂敏锐,只能随着他指的方向纵马而行。
夜幕在众人眼里是黑漆漆的一片,在李鄂眼里虽说不是清晰可见,但也能看到双方军马拼在了一起。
所谓望山跑死马,一群人追了小半时辰,胯下战马都有些脱力了,才慢慢接近同样战马脱力的两拨人。
到了近前,战况已经清晰可见,后队追兵,终是有些战力不济,只剩了一人还在缠斗。
先跑出青州府西门的那队人马,如今马力已失,人也没剩几个,当先一人,也是一边回头四顾,一边奋力催马。
“前面可是高俅高太尉,洒家奉武头陀李鄂,奉廉访正使李光之命,前来传信。”
李鄂这话喊了,当先一骑,催马催的更为急促了。
马上的高俅,现在可不信这个,聚粮决战之法,就是身后那奉武头陀出的主意,如今看来,这贼厮是想在山东地解决京师的恩怨。
廉访正使李光,那就是個摆设,真正的廉访使,喊话那头陀才是。
见高俅机灵,不过来送死,李鄂便说道:
“若是林教头便应一声,否则弄死你!
弟兄们,周边里许之内扫一遍,不管是官军还是梁山人马一概弄死。
哪个若想放走梁山人马也一并弄死!”
喊完之后,李鄂也不等林冲回话,便直接换马,追上了前面的高俅。
“太尉,死到临头了,就不要慌急了,从容一些,好好跟洒家回去受死。
不管待会儿洒家怎么炮制你,你都要拿出三衙殿帅的从容不是?
不然平白丢了朝廷的脸面,丢了官家的脸面,你总还是端王府旧人的,死么,也就那么几下,莫要害怕。
你是高俅高太尉吧?
若是新任的青州府,那特么可就操蛋了,这会影响洒家的神机妙算。”
并马而行,看着面前不算熟悉的高俅高太尉,李鄂也跟他打起了哈哈。
“贼厮鸟,你这头陀,本太尉在京中饶过你们几次,你就是这么报答本太尉的?
咱们都是官家的人,法师若能护我周全,回京之后必有厚报。”
听着高俅的言语挣扎,李鄂说道:
“晚了!
洒家这人出身市井,什么都能忍着,就是这仇怨不能忍。
洒家在京中还有一盘谋划,不能因你这泼皮坏了大局。
如今时节,莫说是回京了,即便官家在侧,洒家也会一并送他殡天的。
死,你是一定要死的。
听话些,自己打马而回,洒家便让林冲一枪搠死你了事。
若洒家出手擒你回去,便是不得好死了,洒家会让兄弟们一下下剁碎你的。”
被验明正身的高俅,求生欲还是很强的,李鄂无奈,只能一拳将他砸下战马,自己也下马,将他拖了回去。
“是林教头吧?”
回到刚刚的战圈,如今也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