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旧无休无止。
直到鲁智深被擂台上的金银滑倒,引得哄堂大笑,撒钱声依旧不止。
撒钱过程之中,李鄂也见到了二楼之上的贵人家门的仆从,一袋袋往楼上运银钱。
如此繁华的大宋帝都,却毁于靖康之中,令人扼腕的同时,却让大宋百姓,短暂的喘了一口大气。
外族来犯,终归不是什么好事,不待靖康这口气喘匀和,就是十数年的战乱跟颠沛流离。
靖康的气,以岳飞身死,得以喘息之后没百十年,金人亡于蒙古之手,南宋又来了崖山,这样的日子,对李鄂来说,很不好。
靖康就算了,总归能荡涤一下朝堂,崖山能免则免,不能免,就只有提前用刀枪免除了。
一夜刀战、一夜狂欢,随行众人,除了鲁智深还好些之外,个个都是脱力状态。
等赵官家走了,般载行出动大小车辆几十,才将昨夜打赏运回了铁佛寺。
看着朝阳下,一筐筐反着光的金银,瘫坐在太平车上的王进也算是服气了。
“二郎,你也不曾给哥哥说,演武还有这好事儿啊?”
带甲戏耍的好处,王进也看出来了,这完全就跟实战没两样。
他引以为傲的枪棒本事,在全甲面前根本没多大用处。
似二郎李鄂这般,扎甲里面套皮甲,皮甲里面套两层锁甲的怪物。
单是甲胄重量就在一百五六十斤,他还能如虎狼一般在场上使鸳鸯脚、玉环步,没有战马、大斧,再好的枪棒手艺,也得在李鄂这个二郎面前吃瘪。
王进估计,他跟栾廷玉、史文恭、林冲四人,即便换了枪棒,步战对上重甲的李二郎,怕是也会很快玩完。
扎不中他的面门,即便用透甲锥也很难破几层重甲的。
“好个屁!
楼上场下那些个贼厮鸟,这是把咱兄弟当娼妓打赏了。
但话说回来,这营生,总比卖屁股好一些。
哥哥,禁军那二十人,一人给十贯赏钱,切不可多给,也不可给金银,只给制钱便好。”
怼了嘴硬身软的王进一句,李鄂也给了他赏赐演武禁军的法子。
“二郎,车上这些银钱,怕是几万贯不止吧?
缘何只给十贯?”
听到王进问题,李鄂哼了一声回道:
“即便给,也要说是官家赏钱。
贿买禁军,哥哥可知道是个什么罪?
十贯无伤大雅,多了,难脱贿买之罪。
哥哥,咱们兄弟乃江湖草莽,自可大秤分金、小秤分银。
禁军是国之禁军,岂用咱们这些江湖草莽来发饷?
莫要以为上面给了官职,哥哥就是禁军了。
哥哥不能如奴仆一般伺候那些贵人,那哥哥便是桀骜草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