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这般的大秤分金、小秤分银。
哪怕李兄去轻薄帝姬,也远不及分润金银,让官家忌惮。
朝廷的钱、官家的赏赐,你尽可搂在自家怀里,但绝不可给这个、给那個,犯忌讳!
另有官家旨意,废止之前甲拳社,于城内开刀甲社三十处,以励汴京臣民尚武之风。
行幸局公文,每处刀甲社,可置全幅扎甲十领,半幅二十领,皮甲五十,棉甲若干,刀枪不计……”
蔡徽这话,就跟李鄂对王进所说,不能贿买禁军异曲同工了。
听了这话,李鄂也不犹豫,直接收回了五百两黄金。
“公子,甲胄造价不菲,三十处刀甲社,仅是全甲就要三百领,咱们没那么多钱啊!”
蔡徽所传旨意中的刀甲社,倒是让李鄂眼前一亮,只是这私人的买卖,购置战甲的花销,可是他负担不起的。
“想什么呢?
此刀甲社,乃是官家所属,为振奋大宋民间尚武之风所置。
用得着咱们购置甲胄?
行幸局会协调各有司,直接拨发的。
此节也是官家依照西北的弓箭社,为以后募兵所设。
禁军不堪用,西军调动起来缓慢,官家也怕有些事起于仓促之间无法应对。
我也与官家说了,院街、录事巷一带的刀甲社,归咱们管理,其他各处刀甲社,便归禁军管理了。
李兄,刀甲社中,却不可做义气之争。
如今高俅已经变了死鬼,杀猪巷中与禁军的厮斗,也要停歇一下,莫让新任太尉难堪……”
听到甲胄是公派,李鄂便放心了。
如王进等人一样,全甲,并不是什么人都能穿戴的。
行幸局那边也是有明白人的,皮甲、棉甲,才算是常备的甲胄,这也符合汴京居民的身体素质。
若开了刀甲社,来一个就能着全甲,那也就没有伐辽之厄了。
人人可穿全甲,那大宋的武功,也不止于幽云一带。
“公子,铁佛寺这边,可否开一个刀甲社呢?”
听到李鄂问题,蔡徽一笑说道:
“刀甲社首社便是铁佛寺,李兄便是总教头。
新任马军殿帅曹曚为总社首,本公子忝为副总社首。
曹曚之事,他曹家还是要好好感谢李兄的,没有我那姨娘去曹二娘子处,哪有曹曚的殿帅之位?
以后这曹二娘子,李兄尽管恣意便好。
此事之上,曹府欠着府里天大的人情。
自今上即位,曹曚还是头一个做了殿帅的武勋后人。
没有你这头陀勾连,哪有他们曹府的圣眷?
此事,慕容贵妃也是出过力的……”
官场内幕,李鄂不在乎,他在乎的是曹曚做了刀甲社的总社首,这样一来,上头不受牵制,许多事便好办了。
“公子,这曹二娘子……
唉……
怎么说呢,曹二娘子是不错,但那曹曚的胆气也是不俗。
洒家以为,这曹二娘子,非是可以随便恣意的人物。
洒家若跟她真的有了什么,怕是会受制于曹王府。”
听到李鄂有此见地,蔡徽想了一下说道:
“这话倒是妥帖。
马军虽说只有两万余骑。
但在京畿道的战力,却是不俗。
小蔡老儿将我那姨娘送去曹二娘子处,这么看来倒是败笔喽……
且先看着吧……
如今咱们拉起刀甲社的架子,先让几个刀甲社有了拳甲、刀甲演武才是正理……”
李鄂能看清曹王府背后的谋算,小蔡府自然也看的清。
无非如今朝局,媪相童贯、总管梁师成、太宰王黼、新复相的老蔡,都在排挤小蔡。
小蔡老儿勾连勋贵,也是没办法的事儿,伐辽不顺,或有不测之祸在后,一些后手自然要提前布置下。
“公子,院街跟录事巷的门面可曾购置了?
昨夜收获不小,洒家倒是可以购置一处铺面……”
论到汴京城中的铺面,李鄂手里的万贯家财就有些不够看了。
说这话的时候,李鄂也真的有些底气不足。
“呵呵……
你倒是敢想,你那几万贯,就连那相扑瓦舍也买不下的。
即便你这头陀有钱,汴京城内繁华处的铺面,也不是你能染指的。
这些无须李兄费心,小蔡府出一处院街的铺面,曹府那边出一处录事巷的铺面,用不着李兄耗费什么。”
听到李鄂要买汴京铺面,蔡徽也是嗤笑了一声。
相国寺周边,一间居住所用的屋舍,租金也在十贯以上。
似院街的那些馆舍,莫说要买了,仅是一年租金,也得千贯万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