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过分打压……”
说到做驸马都尉一事,一早接了禀报来铁佛寺吃猪杂的蔡徽,也谨慎的扫量了一下面前的恶头陀。
为了筹谋道君皇帝殡天之后的路,近期要尚公主、娶帝姬的蔡徽,也在交好皇太子的妹夫,驸马都尉曹晟。
幸而有之前马军小营的提携,如今蔡徽跟曹晟处的算是不错,有幸见过皇太子赵恒几次。
蔡徽不走老蔡、小蔡的相公路,也是源于皇太子赵恒对两蔡府的恶感。
自打确认了要娶帝姬,做驸马都尉之后,皇太子赵恒对他的恶感也减少了不少。
“哼哼!
洒家若用官面手段解决纷争,只怕这汴京城中,洒家就待不住喽。
听闻今上家中最美的帝姬便在蔡府之中,公子能否给洒家介绍一下?”
听到面前头陀依旧够恶,还惦记起了自家五叔驸马都尉蔡鞗的女人,蔡徽摇了摇头回道:
“这你就别想了,人家夫妻感情甚笃。
茂德帝姬乃是官家最为宠溺的帝姬,她若是跑进宫禁哭哭啼啼,你这恶头陀,只怕就要身首异处喽……
莫说这些丧乱事,皇太子赵恒,对咱们的刀甲社也颇为在意。
听曹晟那厮言说,皇太子在宫禁之中见官家忧心于金国兵锋南下。
如今辽邦西京大同府,已经落入金人之手。
大同距离汴京虽说千里之遥,但南下之路一马平川。
若冬日纵马,不过三五日马程。
李兄说说,将来这金国会否南下?”
撇过五婶茂德帝姬一节,想着不久之后,便要跟五叔称兄弟,蔡徽脸上也有些无奈。
只是与驸马都尉相比,宫中的一些秘事,却更让他忧心。
连官家都要忧心于金人南下,小蔡府这边,自然也要多些准备才好。
“这事儿怕个鸟啊?
如今西军已然开拔,加上城中三衙禁军,总兵力三十余万。
汴京城中还有百万居民,如今的汴京城垣,也是老蔡相公新修的天下汤池。
金贼即便南下,他们敢打汴京?
只怕百余万人,一人一口唾沫,也会淹死他们的……”
听着李鄂解释,蔡徽却不自觉的叹了口气。
大内宫禁之中的赵官家忧心于金人南下,可不就是因为汴京的十余万禁军,已经废弛到了难以出战的程度?
若京中禁军精锐可战,哪有太尉高俅身死山东一节?
若无高俅身死山东一节,大内宫禁之中的赵官家,只怕也不会忧心金人南下。
如今辽邦被金人势如破竹般,近乎攻灭了国祚,与辽邦相持百余年的大宋,差不多也是势如破竹的样子。
对赵官家的眼界,蔡徽还是相信的,李二头陀的宽慰之说,蔡府的小衙内反而不怎么相信。
“李兄,辽邦与我大宋相持百年有余,辽军兵锋还要优于我大宋,此事却要细细思量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