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做事的手段。
接下来各府衙内被打,女眷被冲撞的事,也时常在御街之外发生。
被打懵的高门大户,想要报官追究,结果无论是南衙还是巡检司,都是睁眼瞎的模样。
府第报官之后,京中差役必然出动,但也必然找不到认罪伏法之人。
至于各府邸衙内被打,女眷被冲撞,也就那么回事儿了,即便有些人的手脚真是不干净,但好在没有死伤不是?
没了官面的力量护持,有些府第才知道他们什么也不是?
衙内被打、小姐被人轻薄、女眷被人冲撞之后,蔡徽便无奈来到了铁佛寺,做京中乱局的和事佬。
“李兄,让人撕碎女眷衣衫,过于唐突孟浪了吧?
如今好几个府邸的女眷,都在家中哭闹,寻死觅活惹的众人好不闹心。
有些事,总要有个法度在的……”
蔡徽来铁佛寺也是被家中小蔡老儿所逼,李二头陀这厮也绝壁不是甚么好鸟。
谁家得罪了禁军,他便差人扮做禁军冲击人家府邸,这事禁军上下没人敢做,唯一敢做的也就汴京的太岁神了。
“公子说的不错,京中做事总要法度的。
这些家纵使家奴在汴京城中执利器行凶,之前事只是小惩大诫。
若再有人家的家奴跟勾当人,执凶器行凶,那他们家中的夫人小姐,就莫要出门了,万一怀上别人家的孩子,好说不好听不是?”
京中市井厮斗,多半府邸都是恪守不动器械这一规矩的。
但也有输不起的门第,纵容家奴在市井之中行凶。
李鄂的二十八宿人马倒是无一死伤,但禁军跟厢军的人员,可是死伤了不少。
这事儿可不是跟李鄂无关,他要统合汴京市井底层,绝不能让这种死伤蔓延。
死的人多了,市井争锋被摆上朝堂,那时节许多事就说不清道不明了。
“李兄,何苦如此呢?
若真引得南衙入场,只怕皇城司那边也会跃跃欲试。
此事就没有别的解决之道了?”
知道面前李二头陀说了就敢去做,蔡徽也不敢太过纵容。
若真是闹得哪家夫人、小姐,在街上怀了孩子,市井之中的龌龊,肯定会闹到朝堂之上,有些人就是这么输不起的玩意儿。
“不是没有。
京中不是还有三十处刀甲社么?
有矛盾有问题,去刀甲社解决好了。
非要在市井之中执凶伤人,洒家才不管他们是否名臣大将之家呢!
打不过洒家,那他们府邸之中的女眷,便是街市上不花钱的娼妓。
洒家这人,就是愿意揭人的短,他们怕什么,洒家就来什么。”
听到李鄂的解决办法还能钩挂媚上,蔡徽便笑骂了一声‘贼头陀’,就离开铁佛寺为京中各家立规矩去了。
对此李鄂也是一笑了之,如今花荣、史进、石秀三人,又在二十八宿之外纠集了一股势力。
人手已经多到曹正那边叫苦不迭了,接下来便是人员的筛选优化,之前刚起了架构,却没什么人参与的刀甲社,就是解决市井纷争的最好所在。
接下来也用不着预测甚么,刀甲社必火已经成了定局。
刀甲社火了,汴京市井的目光便会被引走,也更利于李鄂对市井底层的统合。
等刀甲社大火之后,高府的产业有了归属,汴京的市井底层,也差不多会被李鄂捏在手里。
下水杂食、索唤闲汉、杠力脚夫等等底层草芥,都会被二十八宿所庇护。
起初,市井底层最初也是最重要的诉求,以实数现钱代替省陌、钱引,并不为汴京城各处的店铺、商家所接受。
省陌百钱取三十钱,钱引七八成的盘剥,落到一个底层的索唤、闲汉身上并没有多少。
但整合在一起,落在整个汴京市井行业的总账上,那数目就很可观了,只因游走于市井店铺之中的闲汉何止成千上万。
闲汉杂工们要现钱,店铺那边自然践行你不干便有人干的道理,一丝一毫也不妥协。
即便花荣、史进、石秀三人带人打上门去,这些店铺也只是暂时的妥协,过后便换了更听话、也更老实的闲汉。
你打我让、你走我换,店铺的回馈简单、直接且有效。
此种应对莫说是花荣他们几个,即便是李鄂也没招儿应对。
百万人口的汴京城,需要饭辙的人不要太多,你因为省陌、短陌、钱引不干,别家可未必不干。
这种你不干有人干的简单分化手段,不仅增加了曹正那边的负担,也让花荣、史进、石秀三人刚刚成型的势力,有些摇摇欲坠了。
刀甲社没有大火之前,李鄂的应对之法,就是将那些被替换的泼皮闲汉,换到杀猪巷,或是街市的下水杂食摊谋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