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中君臣反应过来可就走不了了。
各处刀甲社的人员,洒家也已交待了花荣收拢,哥哥跟着洒家走便是。”
劝了鲁智深一句,李鄂便招呼铁佛寺外的操持猪杂摊的泼皮闲汉,帮着收拾寺内财货。
今日斩将夺旗的赏赐,李纲还是言而有信的,千石稻米、千领甲胄、两万两黄金,都交付给了铁佛寺。
“鸟人!
二郎,这算是什么鸟朝廷,不若反了吧!”
等李鄂安排完毕,周围人都去忙活了,鲁智深这才怒喝一声,提出了造反的想法。
“哥哥,歇着吧!
如今城外金贼虎视眈眈,咱们反了,北边金贼打,南边的朝廷勤王大军打。
这繁华汴梁,以及百万军民,可就要付之一炬了。
哥哥不妨去知会智清禅师,这小半年时间,相国寺内的财货,还是换成粮食更踏实一些。”
怕鲁智深憋不住心中火气继续碎碎念,李鄂便把他派去了相国寺。
如今李鄂手底下,能打能杀的泼皮就有数千之众,能扛能抬的也就更多了。
他这边一声令下,铁佛寺一夜之间,就变成了汴京城中的无人院落。
朝中君臣还在连夜商议如何求和的时候,李鄂已经带着二十八宿之中的头领人物,开始在杀猪巷的一处弃置府库中喝起了大酒。
“喝酒归喝酒。
兄弟们,近段时间,统摄好了手下的人员。
不入乡勇、不入民壮、不纳赋税、钱粮,当然更不能献妻女给朝廷。
这顿酒喝完,各自带上家伙事儿,便各自回家,洒家会派人巡城。
若哪个杂碎敢在这个时候作奸犯科,扰乱市井,可别怪洒家到时不顾念兄弟情谊……”
一场大酒喝完,没有一人喝醉,李鄂站在府库院中,一个个给手下人分了武器、金银,接下来的汴京事,便与他这个奉武头陀无关了。
“二郎,你如此说话,若城守不住咋办?”
心中有事,鲁智深也不敢喝醉,大宋禁军的尿性,他也是门清的。
虽说守城不是野战,但也不能高看了禁军的战力,万一金贼强登城楼,只怕指望禁军守城,还不如指望汴京的民壮。
李鄂刚刚的吩咐,等于断了南衙民壮的一大来源。
二十八宿五五为伍,汴京城中一多半乡保里正的儿子,都在其中。
若南衙要征民夫,二郎李鄂说不许征民夫,那南衙从市井之中就征不到民夫。
若要民夫,就只能向汴京城中产富户集中的坊市征取了。
二郎李鄂开口,市井穷困家中便没有壮丁民夫,这对守城而言,也是断根掘坟的行为。
“破便破了,不破不立!
只是哥哥高看城外那三万余金贼了,给他们机会登城,他们也不敢下城墙!”
李鄂这边下了令,第二日南衙那边就看到了征取民夫的难度。
前脚征了民夫,后脚就跑路,或是差役下去之后,各处坊市只剩了老弱病残。
很多时候,按照花名册一户户的查找壮丁,也是一个也找不到,能找到的只有老弱妇孺。
问及原因,不是外出经商,便是不知所踪,找不到人,南衙的差役也是无计可施。
如今的汴京,正是群龙无首的时候,朝中君臣懈怠,各司的衙差也懈怠异常。
汴京的粮价,已经涨到了十贯一石粮,而且这十贯一石的多半都是酿酒用的粮食。
正经稻米、小米之类,问遍了各家粮铺也买不到一粒。
衙差们都买不着粮食了,还能给你老老实实的干活?
现在的汴京,上面乱做一团,下面也乱做一团,中间那部分,能跑的早跑了,不能跑的就只能等在家里瑟瑟发抖了。
所谓汴京繁华,近些日子也渐渐成了过往,不管是黑夜还是白天,街市上小半铺子都是关张状态。
而朝堂之上,在奉武头陀斩将夺旗之后,颤颤巍巍的和谈使者也坐着一样的绞盘升降下了城墙,去到了金军右路副帅完颜宗望的大帐之中。
见宋国软弱,使者更软弱,完颜宗望便玩笑一般,提了要钱要粮要女人的要求。
为了了解一下宋国情况,完颜宗望还离谱的提了以亲王、宰相为质的要求。
让完颜宗望没想到的是,不等讨价还价,宋国的使者便信誓旦旦的拍了胸脯,说什么这等条件,大宋新君自然会满足金国。
看着昂首阔步走出军营的宋国使节,完颜宗望的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意。
当初辽国天使,不也是这么一付做派吗?
看来这次两路试探宋国,还是高估了这个南方大国的水准,若都元帅王叔完颜杲率大军亲至,这宋国的都城,旦夕可取。
完颜宗望回了大帐之中,书信交通身处辽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