叛辽投宋的降军,还经历过大宋不拨粮饷,让他们自行筹备军资的糟烂事儿。
如今完颜宗望以粮草敲打常胜军,却是触了常胜军的禁忌。
知道金军操性的常胜军将校们一个碰头会开完,便决定在今夜东进,各自引千余士卒,用大宋马军殿帅曹曚开出的文牒,投了山东各府,先找个吃饭的地方再说。
常胜军要跑路,可就没什么遮掩了,分了粮草马匹,便各自上路。
东边城墙处金军异动,自然逃不过城头民壮的双眼,汴京即便再懈怠,也不会在夜里忽略东水门这边的攻城队伍。
李纲知晓了金军异动,自然要通知如今的三衙总帅曹曚。
曹曚知道了,便第一时间找到了正在收拾黄金的李鄂。
“李兄,这是?”
因为曹曚是熟人,所以可以直接进到李鄂的住处,看着院中整箱的黄金,他自然会有疑问。
“哪个贼厮鸟看的大门?
鲁达哥哥,罚!
哼!
这是新官家跟白时中、李邦彦三人闹出的幺蛾子,以各家仆从开了固子门,要以五十万两黄金媾和金贼,这黄金多好,与其便宜金贼,不如洒家取了!”
听到李鄂说法,曹曚顿感不妙,骂道:
“娘的!
我说怎么是殿前司的换了西城墙防务。
哎呀不好!
西城墙头怕是无人值守!
李兄,李相公传信,东水门处常胜军异动,只是他们却往东去了……
我还要去看西城防务,就不待在这了。”
想及殿前司的换防,凛冬之时,曹曚也出了一身的冷汗,城防乃是他身家性命所系,若破了城,作为三衙总帅,头一个倒霉的就是曹府。
“曹兄,不急!
常胜军怕是带着曹兄的文牒跑路了。
曹兄,安排完西城防务之后,便派一队人出城去山东地方。
告知各地,分散招安常胜军士卒,但要收了他们的甲胄。
再有,替洒家传讯梁山泊,让天平军都统制杨志,收摄一下可用的常胜军士卒。
若那边可以全部收摄,便全部收了,他们算是北地精骑,可用!”
听了李鄂安排,曹曚顿时止住了脚步,劝道:
“李兄,常胜军忠奸难辨,莫要被他们窝里反了才好!”
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,曹曚反而不急了。
“不忙说这个,曹兄即便不去……
不!
曹兄不要去了,传讯于李相公便好,让汴京民壮起火把巡视四面城墙,这样一来,完颜宗望的右路军弄不好也会溃散一部分……”
听了李鄂的计策,曹曚顿时眉头一挑,按先祖兵法所言,这就是正经的知兵之人了。
“好!
曹某这就去东水门处告知李相公。
回来之后,李兄再与曹某详细说说……”
曹曚要走,李鄂自然要送一送,见曹曚只带了俩家将,李鄂便点了赛韦陀跟孙安,一同跟了上去。
“曹兄,以后在这汴京城内走动,总要带上十几二十人的。
朝中君臣,偷偷开城门媾和的事儿都做的出来,以后还有什么事儿做不出来?”
李鄂的说法,曹曚不是不想,只是汴京有汴京的规矩,带上家将执兵出行,已然有些犯禁,带的人多了,万一被台谏那边弹劾,那他只有请辞一途可选了。
“李兄,汴京城中,不许武将带亲随的。”
“迂腐!
分作三队便可。
你一人在中间,前面一队十几人,后面一队十几人。
各自包了刀兵,以宽大衣袍遮了皮甲便好。
如今的汴京城中,军心、民心、君臣之心皆不稳,谁知道会有什么丧乱事发?
借着整军的机会,府中也要派驻人手。
记住!
甲胄一定不能缺!”
为曹曚安排了自身防务,李鄂可不想曹曚稀里糊涂的死在了城里。
三衙总帅,手里兵员再少,也有大几万可用之兵的。
虽说三衙禁军之中,已经剔除了五六千累世军头、刺头,被慕容彦达的三司吃掉。
虽说三衙禁军近期会销掉空饷名额,再剔除一些羸弱兵卒,但至少大几万人可用于守城作战,汴京禁军还是有此底蕴的。
“多谢李兄指点!”
拍了下脑门,就算是拍掉了一些文人的迂腐,跟李鄂一同上城,将固子门被城中奸细挖了的情况一说,李纲这边顿时大怒。
训斥了曹曚这个三衙总帅一顿,李相公也提出了民壮、禁军共同守城的法子。
挨了宰执一顿训斥的曹曚,也是顺水推舟猜测了一下常胜军动向。
李纲也如李鄂的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