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,李鄂决定帮上西军一把。
如果种师道死在太原,种师中借守丧之机,将秦凤路精锐、媪相童贯的胜捷军,圈进太原城,那金军左路副帅完颜宗翰也要无功而返。
介时河东有种师中或是种家将,山东有杨志的梁山泊,汴京城垣的压力就会大减。
只是如今杨志那边还没有回报常胜军之事,若常胜军一部到了梁山泊,那边就可以操持大队马军了。
曹曚去却说服西军统帅,三路宣抚使种师道,耿南仲这边也在趁着太上皇赵佶没有进城,清除朝中的异己之辈。
如今的朝堂,李纲李相公,不仅是耿南仲、吴敏、唐恪三人的异己,也是新君赵桓的异己。
金贼已去,宰执之位也由东宫旧臣耿南仲把持,新君的威严便慢慢的找了回来。
想到守城时李纲李相公对他这位官家的颐指气使、疾言厉色,以及慕容太后的辱骂抓挠,新君赵桓便打算在两人身上找回一些威严。
只是,处置李纲,耿南仲这个宰执,还能跟新君同路。
针对慕容太后,耿南仲委实不敢,如今的计相慕容彦达虽说不如当初的老蔡老辣,但跋扈恶毒却犹有过之。
杀子之恨,耿南仲也只敢记在心中而不敢表露于面上,因为慕容彦达的人太过肆无忌惮。
他家中老妻,只是斥责几句,便被扯了衣衫割了双耳,长子更是被枭首之后火焚。
即便大宋各地的贼寇,也不及慕容彦达凶残,计相露了下獠牙,耿南仲这边已经胆寒了。
他所筹划针对太上皇身边六贼之计,首先赞的便是提前在幽云河北坚壁清野的国之干城慕容彦达,其后以慕容为对比,才开始数点六贼之罪。
心惊胆战的挡住新君为难慕容太后的想法,君臣两人决意先对付跋扈的相公李纲。
君臣联手,李纲自无抗力,宰执督师于河东地,便是李纲的下一站了。
只是其中出了一些变故,西军老帅种师道,执意要领走太上皇的胜捷军,支援太原。
如种师道所言,胜捷军终是河东精锐,太原的守军。
而种师道此法,也是颇合城中君臣的心思,至于城外青城观君臣的心思,小种经略相公已经管不了了。
大宋将胆命不久矣,此事不仅李鄂清楚,种师道也很清楚,他不仅清楚,而且明确的知道自己的大概死期。
回西北则顾不上汴京,去太原则回不了西北,本想为大宋吐尽最后一口气。
但三衙总帅曹曚的游说,却让种师道这个大宋将胆改变了主意。
汴京死守便是死地,此事不仅是现在,伐辽之时,种师道就考虑的很清楚。
刘延庆兵溃燕京的时候,种师道也在考虑汴京的守御计划。
若挡金贼,自然是太原一线、真定一线、幽云一线最好。
但大宋精锐有限,真定一线、幽云一线已失。
如今曹曚所提,救秦凤路精锐于太原城下,充胜捷军于太原城中,加上真的不太靠谱的姚平仲、张灏之援军,太原城中,也能凑足十万精锐。
若是秋高马肥时金贼再来,太原城能再收一季秋粮,如曹曚所说,守住了太原,这十万精锐,随时可以南下截断金军退路。
若秋来汴京的守城战,能坚持到春末黄河开化,那十万太原精锐,就能会同大宋的勤王大军,聚歼金贼于汴京城下。
此次金军两路攻伐,总兵力十二万,若下次再来,恐怕就是二十万了。
若能聚歼金国二十万大军于汴京城下,大宋十年太平可期。
若十年间,能再度经略幽云地,那金国无非就是第二个辽国,西军之外再设一北军,便可延大宋百年国祚。
汴京得失与大宋的百年国祚之间,将胆种师道选择了大宋的国祚。
此策,虽说朝堂内外的老皇新君不定理解,但后世英明之君定然不会薄待了西军将门。
垂垂老矣、风烛残年的种师道,带着被贬斥的新相公李纲北上解太原之围的旅程,也是李纲重新回炉改造的过程。
李纲那点学自西军的皮毛,在种师道看来,还不如西军的一提辖指挥靠谱呢!
押着粮草,教导李纲,种师道虽说一路慢行,但也盯住了种师中的左右两翼。
有小种经略相公在身后盯着,本该逡巡不前的姚平仲、张灏,不得不跟种师中齐头并进。
而作为中坚的种师中,也打出了西军应有的战力,被金军五度伏击,他打出了五战三胜的局面。
河东路维稳,新君赵桓逼走李纲自断一臂,允了种师道拉走胜捷军去解太原之围,却是断了太上皇赵佶双臂。
龙卫军份属禁军精锐,太上皇跑路急切,却没带上龙卫军的家眷,没了童贯的胜捷军,太上皇跟六贼,就变成了待宰的羔羊。
六贼与李鄂不同,虽说双方都是以圣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