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曚的两面讨好,对李鄂而言一样无关紧要,如今该想的是如何处理城外的金贼降卒跟战马。
汴京城中已有战马两万余,短期之内,李鄂也自知很难训练出一支正经的骑兵部队。
似常胜军降卒,以及金贼签军降卒,就已经是很不错的骑兵来源,但对比金贼精锐,还是差了许多。
好在草原之上的从属,跟大宋这边完全不同,管吃管住,不管是常胜军还是签军降卒,对李鄂而言都是可用的。
只是后续的训练不好操持,精锐步卒可以靠训练得来,但精锐骑兵,单靠训练是不够的,血火铸精兵,对骑兵而言也更贴切。
灭杀绝杀之词,李鄂虽说挂在了嘴上,但这些人若换了汉姓,说了汉话,那也算是自己人的。
打发走了要两面讨好的曹曚之后,李鄂便找到了好哥哥鲁智深。
只是今日的花和尚脸色不太好,显然是没带他出阵的缘故。
“二郎,哥哥偌大岁数了,还能上阵几次?
如许大胜,便不带哥哥是吧?”
听着花和尚质问,李鄂也只是苦笑一下说道:
“哥哥,这汴京城水深,想要弄死我们兄弟的,或许就有洒家那兄长慕容彦达。
洒家出城,哥哥也出城,若咱们兄弟被锁在城外,还能调头攻城吗?
哥哥,多些忍耐,今冬还有大战,介时哥哥不想上阵,也要上阵的。
昨夜战事,俘虏金贼签军三万余,汴京只能留下少许,剩下的哥哥要带去梁山大寨,交予杨志哥哥。
同时从杨志哥哥换回一万骑军,这一万骑军不能全是常胜军旧部,常胜军比例最多只能占到六成。
此事别人做不得,哥哥却要跑一趟山东地面。
洒家这边已经给杨志哥哥去信了,你们差不多半途就能相遇。
之后让这一万骑军,将俘虏解送梁山大寨,哥哥也要熟悉一下马战……”
听到又要去梁山规整杨志,鲁智深也是一叹。
这话怎么说的,没富贵的时候想富贵,富贵来了的时候却要守富贵。
如今的鲁智深,也不是什么马军都头了,在李鄂成为大宋枢密使之后,他老鲁如今也是正经的马军副都指挥使了。
这就是曹王府当家人曹曚当初的职司,距马军殿帅仅一步之遥,汴京城中文臣武将称呼他,如今也是正经的‘鲁太尉’了。
如今的杨志也是鸟枪换了炮,除了河北大名府的都统制之外,还兼着侍卫亲军马军都虞候的职司,正经的统兵大将。
“唉……
二郎,这富贵却是无甚滋味。
近日妙玉观的韦妃、乔妃,不知怎的,却出了宫观,私底下与洒家见了几面。
这俩妃子倒是颇合洒家心意,只是听闻韦妃之子便是新皇赵构。
二郎,此事可做的?”
听到韦妃、乔妃之名,李鄂面色一变,但想到妙玉观的守卫,他便清楚了慕容家大娘子的想法。
无非要绝了新皇赵构的后路而已。
“此事简便,哥哥若对了眼,睡了她们便是。
只是这俩太上皇的妃子,岁数却有些大了,洒家会再饶一个年轻帝姬为哥哥正室的,以便生养。
但只有一条,这俩却不可出汴京,若出了汴京,怕就是她们的死期了。
慕容府之前便在城外汴河处,溺杀了蔡府的衙内蔡徽。
许多事,洒家不说,不是不知道,只是不好说而已,说了,咱们兄弟岂不是负了蔡衙内扶持之恩?
这类事,哥哥还需让时迁注意一些,若提早知道,洒家还是要留蔡衙内一命的。”
兄弟两人正要说一些隐秘事,不料慕容大娘子身边的近侍,如今的妙玉观总管杨秋却上了城头。
“二哥,小人登城,不会犯了二哥忌讳吧?”
听到杨秋的谨慎,李鄂扫了他一眼便问道:
“近日大娘子手段龌龊了许多,可是你这贼厮鸟出的主意?”
听到李二哥张口就骂,杨秋反而一笑回道:
“二哥,小人可不敢出此类龌龊主意。
都是宫中贵人聚在一起,你一言我一语说的。
这话,可要小人带给大娘子?”
见李鄂重重的点了头,杨秋不禁掩嘴轻笑,一物降一物,妙玉观中那些贵人,也就二哥能降的住。
“二哥,此次小人过来,却是为二哥送帝姬的,茂德帝姬与宝庆帝姬。
这俩俱是蔡府的帝姬,大娘子知道二哥与蔡府交厚,便将这俩未亡人交予二哥照看了。”
听到妙玉观送了俩帝姬,李鄂这边却没什么表示,如今的大宋帝姬,在汴京也不算值钱。
只是替蔡府照顾未亡人这话,确实有些龌龊了。
妙玉观的慕容氏在想什么,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