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一色的矮杆高粱。
只是喂马的高粱割的多了一些,伺弄庄田的民壮,说咱们是在糟蹋粮食……”
听到这个喜讯,李鄂这段时日皱起的眉头便舒展了一些。
虽说四尺拔穗还没达到他的愿景,但这么筛下去,方向是对的。
总能筛出高不过米许的矮化株,若有了这种低水肥的矮化高粱。
草原,对农耕文明而言,就不是无用之土了。
高粱壳硬且富含单宁,鸟轻易不会啄食,便是如今产量的保证,而且高粱不惧盐碱,虽说吃口差了一些,但酿酒却有独特的风味。
有了低水肥需求的高粱矮化株,便是给了农耕文明征服草原的动力,北方不再是鸡肋之地,便是李鄂灭金、灭夏、灭草原诸部的最大依仗。
“好!
曹正哥哥,这对洒家而言,也是近期难得的喜讯了。
近日,曹曚之弟曹湜投了新皇,新皇又跟汴京抢着在南方募兵,可是没少给洒家添堵。
走,咱们去田中观瞧一番。
金秋收了良种,哥哥记着提醒洒家,给太原府、大名府、山东地,送上一批。
咱们兄弟的大业,只怕就维系在这矮化高粱上了。
只是这高粱还不够矮,若有了两尺许的矮化株,那咱们兄弟的大业就笃定了,注定将来青史留名……”
感慨了一下,李鄂便找到鲁智深、花荣交待了一下,这才带着一支千人马队出了汴京。
随着金贼斡不离部在汴京城下全军覆没,汴京城内的水,便渐渐浑浊了起来。
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,文人之间都要互相轻视,武夫做主的汴京政权,不被南方文人所喜,也属正常。
有了漕运交通之后,汴京百官、北上南官,也在汴京城中形成了各自的派系,虽说依旧未脱新旧党争的囹圄,但比之老蔡执政的时候,还是要好很多的。
这些以新旧区分派系的汴京官员,在李鄂眼中,多半也属可杀不可留之辈。
宗泽相公若能跟李光处理好这些派系之间的龌龊,李鄂就兹当看不见的了。
若处理不好,那将来破山刀北上的时候,势必要拿他们先发利市。
纵马在上苇庄看了看几乎全是矮化株的高粱地,李鄂心情大好的同时,也在祝祷金贼来的稍晚一些。
若秋高马肥的时候来,为保部分高粱种子,就要跟他们在黄河沿岸战上一场了。
这对汴京守军而言,就是战略上的劣势了,万一兵溃汴京城下,只怕会殃及大宋国祚。
看到矮化株的时候,李鄂只希望完颜宗望的书信写的巧妙一些,能让位于原辽国上京的完颜杲,不惜一切在冬日落雪时,扑奔汴京而来,那样,汴京这个血肉磨盘,就要真正发发利市喽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