精锐而已……”
兄弟两人正说着话,只听前方一阵沉闷的马蹄声起,李鄂面色一变,立即开口命令道:
“着甲弩手,持盾上前。
花荣先不要着甲,带几個人突前,布置炸弹,一会儿火箭引燃。
其余人,着甲!
已着甲之人随洒家上前……”
李鄂所遇基本就是步卒甲士对战骑卒甲士,最恶劣的情况了。
步卒未及着甲,对面马军便席卷而来,一旦顶不住,就跟靖康初年,金贼在磁州十七骑破两千宋军,十七骑毫发未伤,两千步卒军马却死伤过半一样的结果。
一旦这个时候转身溃退,李鄂所属五千人马,自相践踏而死者,或是因挡路被己方战友杀死者,就要数之不尽了。
这也是步人甲最受限制的地方。
带甲行军没那体力,行军途中遭突袭又来不及着甲。
一旦甲士无甲,莫说遇上骑卒甲士了,就是遇上普通的带刀牧民,也能打出一比几十的战绩。
而步卒着甲之后,对抗非甲士骑军,也未必能占到什么优势,只因马之力非人之力可敌。
战甲进化到全套扎甲或是步人甲,前路已经尽了,除了阵战、守城战之外,全副六七十斤的铁甲,对步卒而言,更多的时候只是负担而已。
以铁甲对铁骑,战略思想上便错的离谱,在李鄂看来与其在战甲上使劲,真的不如研究一下弩箭。
马蹄声起,便意味着马军近了,不待众人甲胄穿好,轰鸣如雷的马蹄声,便带着土腥味,映入了众人眼帘。
“花荣,放火箭!
传令,众人莫要溃退,先用弩箭于两翼御敌,着甲过半者,继续着甲。
各牌盾手扎好了步子,炸弹要响了。”
夜幕之下,李鄂号令麾下五千人,难度也不小。
好在有过一次夜战的经历,他慢慢下令,周围护军一起高喝传令。
声响传到五千人耳中,还是可以的。
若人马再多一点,再没有李鄂这样的汴京降魔主、太岁神坐镇,战阵应马蹄声而溃散,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。
李鄂下令,待前方马队到了差不多的距离,花荣发出火箭,陶罐、瓷罐制成的土炸弹,应火光而响。
对面马队的表现,也与李鄂的军令丝毫不差,倒伏一队马匹之后。
李鄂的五千人马便如江中巨石一般,将金贼马队分做了左右两路。
因为决战仓促,金贼马队之中骑士,多半也未及着甲。
这样一来李鄂战阵两侧的弩箭杀伤力就绝大了,虽说夜间盲射,无法瞄准,但马队过境速度极快,没两箭的功夫。
金贼马队除了留下一地的哀嚎声,便在夜幕之中失去了踪影。
“着甲,调头,紧追!
接敌之后,抛射!”
随着金贼退走,李鄂也带着直属护军,快速向队尾赶去。
“二郎,那完颜杲的帅帐怎么办?”
李鄂到了后队,着甲完毕的鲁智深也追了上来,开口便是完颜杲的本阵。
“这厮也是个果断的。
洒家在东南城头看过,有一支万人数量的精锐就驻在东南城下。
完颜杲这是要率军突围了。
哥哥,接下来唯有死战!”
夜战之中,哪还能区分什么完颜杲的本阵,李鄂决断无非就是跟着最利于完颜杲突围的思路走。
至于完颜杲是否在刚刚的马队之中,就不是他该关心的事儿了,这是要看事后战果的。
再者,既然完颜杲的本阵来了,就意味着先一步过去的汴京马军没有溃散。
即便完颜杲不在刚刚的马队之中,李鄂这边也有两万余马军兜底。
接下来的夜战就很简单了,无非李鄂带头,鲁智深、孙安、赛韦陀在后,其他精锐做前队,弩手做后队。
前方精锐见人就杀,后方弩手也不管前方是敌是友,能瞄准则精确射击,不能瞄准便是抛射。
莫说是夜战,便是白天冷兵器战场的混战,敌友的区分,也没那么容易。
混战之中杀的兴起,连自己人一块冲散,可不算是误杀,只能算友军倒霉。
好在离着汴京城墙越近,能见度越高,只因城中没了后续的守御部队,燃起火头的城墙战棚,守城的军卒民壮,已经无力灭火了。
有些难以扑灭的火头,只能任其燃烧,这也为城下的混战提供了为数不多的光源。
混战开始,马队的战力也受了极大的影响,尤其是夜战之中。
杀到后半夜的时候,李鄂面前的战场上就没有骑兵了。
因为一旦骑上战马,就是战场上弩箭集火的目标,不仅马上骑士会被射死,周围聚起的人马也会被射散。
“哈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