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人大儒都是一样的想法,那他们就都该在李枢密的屠刀下走一遭。
泰定呀!
仁政忠恕,可不是怯懦暗弱!
如今大宋旧文脉的文人大儒,只想大宋官家俱是怯懦暗弱之辈。
为此,他们宁可扶持蔡京登相位,扶持六贼治天下。
文人自清自查,老蔡那贼厮,便是旧文脉自清自查的结果,六贼便是他们自清自查的手段。
如此自清自查,还有那些个倡仁政说忠恕的大儒,依老夫想法,都该让李枢密诛其九族。
泰定,你联络一下京中的太学生们,查一查这些个倡仁政说忠恕的大儒,有无违法之事。
老夫作为文脉之人,便给文脉的自清自查打个样,免得再出六贼之辈。
泰定,以后三司的职司,你便不要做了,管着刑部与大理寺吧。
既然老夫说了有些人是旧文脉,那就按大宋律,一一扫清吧……”
听着宗泽口中跟李二头陀一般无二的说辞,李光也有些恍惚。
宗泽口中的‘旧文脉’三个字,代表着什么意思,李光也能听的明白。
只是为何要对旧文脉赶尽杀绝,他就不甚了解了。
“宗相,文脉新旧之分,会否过分了?
再者旧文脉之中,也不都是恶人的。”
李光的看法,便是宗泽十年前的看法,只是一场场汴京守御战,让老宗泽真正看清了文脉的阴毒无耻之处。
为一己私利,舍家舍国,舍了一辈子读书读出的根骨。
恶事做着,根骨装着,这跟民间说法,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,又有何不同?
“泰定!
旧文脉之中的许多大儒,又有几个能做到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?
基本的修身都做不到,城中文人流连瓦舍妓楼,乡下士绅,欺凌民女良家。
这大宋的瓦舍妓楼呐,赚的一多半都是文脉的钱。
文脉风流,可不是张口开万世太平,回头左拥右抱狎妓饮酒。
煌煌大言谁不会说?
立心,立的什么心?
立命,又是立的谁的命?
老夫以为,观其行才是首要的。
大宋再不变,就该是官逼民反了。
而且之前各地反贼也不在少数,谁逼的?
旧文脉逼的!
老夫观其行止,不似人臣模样,所以旧文脉之人要杀。
再不杀,大宋之弊,就真的积重难返了。
泰定!
你我来杀,便是只诛一家人,换了那位李枢密来杀,就是诛一族人喽……”
听到老宗泽揭了文脉的遮羞布,李光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,只能喟叹一声了事。
但在心里,他还是有些接受不了杀人成事的法子。
见了李光表情,宗泽清楚他的想法,便接着说道:
“泰定,你道那李二头陀不知文脉内情?
恐怕他比你我更清楚文脉的弊端。
之前你可见他杀过文脉之人?
老夫估计,这次东进,这贼厮弄不好会逼着粘罕部南下。
一旦东南一带,尽皆弃城的文脉官员,他的募兵之法,可就没有田亩不够的负担了。
咱们犹犹豫豫,那李二头陀却是敢灭尽大宋文脉的。
如他说的一样,我大宋文脉杀不绝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