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妙玉观中,李鄂的子嗣不少,如今女人也不缺,对他而言,日子过的还算畅快。
至于什么至诚至性的真爱,李鄂这边就敬谢不敏了,权势在侧,哪有什么真爱,即便有,在权势的晕染下,也很快会变质的。
“郎君,奴家有武艺在身,跟你随军可好?”
扈三娘的请托说了等于没说,鲁智深将她从山东带了汴京,无非就是拉近了两人的距离而已。
“山东的事,在妙玉观不可说。
巧莲随洒家入内室说话……”
如今权势,对李鄂而言还是不够,皇太后慕容氏是牵羁,身在东南的新皇赵构也是一样。
同意宗泽之言,先南下迎新皇,也是必不可缺的一步。
如今这季节,即便是金贼,也会受制于大名府跟东南的水网,攻势受挫之下,遮蔽幽云,稍微延误一下,也不算是失误。
被李二哥内室问话之后,心满意足的张巧莲便带着扈三娘回了妙玉观。
与李鄂想的一样,扈三娘此来只为告别。
“新夫人入府后,郎君可莫要辜负了我们姐妹……”
只着轻纱被外人望见,茂德帝姬赵福金也有些羞耻,这些道道,都是曹茗弄出来的。
但想及百官行述,以及最近自辽四京回来的女子遭遇,赵福金如今也已经没了念想。
只因她原本的驸马都尉蔡鞗,已然被金贼暴虐致死,这消息还是李鄂帮忙问出来的。
汴京被俘之人,每一个的境遇都不好,北狩路上,死的人也极多,许多汴京官员也因受不了金贼的暴虐,已经明确降金了。
这些消息,不仅茂德帝姬赵福金清楚,也是汴京城中茶余饭后的话题。
而且也在随着被俘之人的现身说法,慢慢在大宋各地扩散。
文人的欺软怕硬,在如今的汴京城,不仅饱受诟病,还被编成了说书人嘴上的故事,在民间流传。
赵宋皇家、大宋文脉的脸面,如今也算是大宋境内最便宜的物件了,一钱不值!
偶尔的闲适之后,惠民局的防暑药散办齐,李鄂便带着五万前锋,如之前讨伐方腊的西军一样,坐着漕船南下。
后队三万人,则是由计相李光带领,齐备迎銮的车驾、旗帜、仪仗,以及远超八万大军的补给,慢悠悠的跟在李鄂身后。
因曹曚提前南下,这次李鄂便带上了西军姚家将门的义子姚平仲。
这厮虽说做不得太尉,勇力却是过人之辈,虽不及新崛起的西军骁将韩世忠,但也差不了多少。
真到了国难时节,大宋人口过亿的优势就体现了出来,大宋朝廷虽说暗弱无能,但民间的武德还是极为充沛的。
东南的岳飞、韩世忠、王德,也不是个例,虽说不能个个跟三人一般,但骁骑猛将,也如过江之鲫一般,层出不穷。
不说别的地界,单是李鄂这次在汴京募兵,能着扎甲,且能坚持一个时辰以上者,便有三万余人。
这或许是军田法激励出来的血性,也或许是国破之前的妖孽辈出之际。
只是有一点李鄂是清楚的,有了这些个武夫,大宋的国祚不会灭,但金贼的国祚就难说了。
汴京的东南军报,因新皇赵构还在逃亡之中,所以不甚准确。
自汴河南下的李鄂部,刚到汴河终点盱眙,正要转去楚州的时候,便遇上了金贼与宋军战于荒野之中。
因李鄂部行军,陆上有斥候探马,所以船队没有突兀的闯入战场,但斥候探马也被金贼骑兵发现。
突然而来的遭遇战,不仅是宋军的软肋,也是多数农耕文明的软肋。
李鄂新组的荡北军也是一样,若有了三五年经验,他也不惧这样的遭遇战。
本以为按宗泽所言,东南局势已经稳定,直接渡河迎接新皇便好。
谁曾想,这边仍旧激战正酣呢?
“知会吴璘部,弃船上岸。
知会花荣部,将漕船在河中打横,组装弩车,为吴璘、姚平仲后援。
知会吴阶,主力延河岸驻防,同时知会后队李光部,一样沿河驻防。
姚兄、孙兄,随洒家带本部上岸,与吴璘部一同御敌。”
李鄂的行军方式也跟旁人的本部居中不同,他带着两千余人的本部,差不多就是尾随在前锋吴璘部身后。
主力则是由吴阶带着种折两将门的子弟统辖,宗泽口中的东南维稳,现在看来水分太大了。
由模糊的军报可知,逃遁中的新皇赵构,对汴京皇太后慕容氏还是有很大芥蒂的。
东南一带虚报军情,李鄂所带新组荡北军,势态就很尴尬了。
因为新组荡北军的士卒,之前最多就是汴京城头的民壮,并没有经历过系统的军伍培训。
新军初成便要鏖战金贼,以步军为主的荡北军,能活下来多少,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