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斤的剑锏砸成钩子,岳镇抚怕是没见过吧?
洒家见过!
洒家还见过这贼厮以五六十斤的熟铜八棱杵,挑着金贼甲士砸人。
跟在这位太岁神身侧,岳镇抚只要看顾好流矢便是。
杀人,你没他快,也没他狠。
有杀人的功夫,还不如给他指引前方之敌呢!
哟……
前面有个大个的,使大斧那厮,岳镇抚看看是否金贼主将,莫让他杀疯了,一刀给劈死。
那劳什子杨再兴,前方那人跟金贼挞懒有些相像,多半是贼酋金兀朮,打起气力,生擒了他……”
孙安说这话的时候,岳飞只觉拉着他的大手一松,他便躺在了地上。
听着孙安呼喊,岳飞艰难的用槊杆支起脱力的身体,瞧了瞧前方使大斧的金将,看其双耳俱带金环,猜测该是金兀朮无疑了。
同样听到孙安呼喊的杨再兴,也不认识金兀朮是何人,只能强打气力,准备上去搏杀。
这一夜巷战,他也不比岳飞强多少,疯狂的厮杀了几阵,便处于脱力状态了,他这边有赛韦陀拽着,也堪堪没有掉队。
不等强打气力的杨再兴上前,李鄂这边已经跟金兀朮交上手了。
乱军之中,只一个照面,金兀朮便因没有腾挪的空间,被李鄂一刀劈碎了肩头锁骨。
“李兄,此獠当是金兀朮,不要捅死他。”
这就是金兀朮昏迷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,孙安嘴快,也赶不上李鄂的手快,手中破山刀被金兀朮拿住,他一拳就将金国的四太子给砸晕了。
“艹!
知道不早说。
拖给杨再兴,若他活不成了,趁着还没死,用尿浇醒活剜了他的心。
找一找传令兵,问问各处战况,知会下去,若得了伪楚的杜充,别特么给老子弄死了……”
一脚踹翻要上来抢金兀朮的甲士,李鄂收回自己的破山刀,一边砍杀,一边让孙安去下军令。
“二郎,你这军令怕是下不成了。
洒家瞧他们疯了一样,刚刚那厮还真是金兀朮呀!
赛和尚,你别上了,招呼后队弩手,射死他们!”
说着话,孙安将手中破山刀飞了出去,之后抽出自家惯用的双剑锏,对着金兀朮亲军,就是一通打砸。
有赛韦陀传令,李鄂本阵亲军的弩箭也是极有准头的,但凡离着他近的,面门之上都被赏了一箭。
有后队亲军的弩箭攒射,李鄂周围很快便没有活着的金贼了。
“孙兄,抓紧去传军令。
江宁城内的金贼跟签军,都是一副死战不退的鬼样子,弄不好城内有好东西吊着他们呢!
金贼跟签军死硬,只怕诸军杀的兴起屠戮无辜。
夜里也就算了,传令下去,天色已亮,谁敢在城中滥杀,株连一军!”
滥杀,也是冷兵器攻城战、巷战之中不可避免的。
逃难的流民退不回去,正在打巷战的荡北军士卒杀的兴起,滥杀、误杀也就没法避免了。
荡北军野战之上有缺陷,李鄂也不敢扬短避长,跟金兀朮的铁浮屠,在江宁城下以步卒对重骑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