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如今的大宋,行政花销跟军事花销顶牛了。
“二郎,你不在京,不知我们这几个执政的难处呐……”
看着慕容彦达眼里的退缩之意,李鄂跟运相梁子美对了一下眼神儿,便将目光转到了宗泽跟李光身上。
“唉……
泰定,你就不要说话了,老夫来说吧!”
见身旁李光,想要梗着脖子怼一怼枢相李鄂,宗泽抬手便止住了李光已经到了嘴边的话语。
“战事上,李枢密做的殊无错漏。
只是喊话金使,纳五千万两花银为军资,再补三万万两千万两的岁币,却是僭越了。
还有,听闻李枢密强令金国朝廷,发五万花季少女劳军,可有此事?”
宗泽所说,在他看来也是大宋之武功,但李鄂这边做事终是莽撞了一些。
如今随新皇进京的南臣,跟原本汴京的一些清流,正在以此攻讦李鄂这个大宋的枢密使。
事情不仅闹到了妙玉观,回京之后,一直不怎么安分的新皇赵构,好似也起了振奋之心。
“哦……
这事儿啊!
属实!
宗相,这就是汴京臣公再提海上之盟的缘由?
忘了告知诸位相公、执政,洒家回京的第一刻,便已差三衙禁军,守住了这些人的府邸。
明日诸位相公在政事堂议一议这些人的罪过,索拿斩杀了吧!
这些人家的妻女,这几日便充作妓户,正好入了汴京的瓦舍妓楼,让远征而回的荡北军乐呵乐呵。
再有,洒家所说五千万两花银的军费,三万万两千万两的岁币补偿,也是金国求和的先决条件。
不纳这三万万七千万两花银,洒家的北地军马,随时随地会攻打金国的腹心之地。
至于和谈,你们谈你们的,洒家自然照自家想的去打……”
李鄂回京,言语悖乱跋扈至此,堂下四相,三人能忍,但李光却忍不了。
“李二头陀,你想做大宋的独夫么?”
“李泰定!
洒家看你是计相做的久了,不知大宋民间疾苦为何物了。
滚去淮扬、东南看一看,金贼肆虐之后的民间疾苦。
你特么也是南下迎新皇的一员,怎么?
只见了赵宋新官家,不见东南疾苦事吗?
王八蛋!
洒家不要金国的花银,难道向东南流民伸手要钱吗?
梁子美,东南的事儿怎么做的,怎生多了如许流民?
办事不利者一概杀掉,什么玩意儿……”
见李鄂暴起且动了杀机,宗泽只能拉了一把李光,说道:
“李枢密,澄清宇内,总要些时间的。
些许差池不为己甚,如今大宋各地州府,俱缺实才干臣。
议和事,自然按照李枢密说的来。
不向大宋百姓要钱,要向金贼要钱,这话说的提气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