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彦达、梁子美、吕颐浩、范宗尹一般,在背后弄些阴谋诡计。
似宗泽、李光、李若水之流,才算是大宋真正的文人,如今的右相权邦彦,只能算是半个。
至于慕容彦达,仅有半分文人气;梁子美那厮,就是可杀不可留的文犬之辈了。
但就能力而言,十个李光、李若水捆在一起也不如一个梁子美。
当然老宗泽这种底层州县历练出来的官场油子,需要另说另讲。
数李光、李若水履历,就可以看出,底层为官为吏,更能培养出清臣、正臣。
虽说这类清臣、正臣多不好用,但总要好过梁子美之类文犬辈的。
梁子美之类虽说能任事,但稍微放松一下,他们便是误民害国之辈。
“哦……
你便是李若水啊?
正好洒家帐中缺一个记录之人,辽金的公主也是公主?
这话说的就差了,她们只是蛮夷女奴而已。
这样吧,粘罕送来的五十少女的分派,就依你李若水的意思来。
粘罕前次赴汴京议和,已知大人乃是对家中长辈的称呼。
粘罕称呼洒家为大人,这五十少女就是儿子孝敬父辈的礼品。
洒家给你李若水几个选择,一是洒家笑纳这五十少女。
二是洒家与帐中诸位分一分这五十少女。
第三么,就是让这五十少女劳军。
不管是洒家享用,还是诸位享用,亦或是犒军。
你李若水都要记录在册,此时节,正是我大宋一雪前耻的时候。
谁人享用了她们,怎么享用的,她们作何反应,你李若水都要一一记录在案。
这是洒家作为大宋知枢密院事的军令,你李尚书莫要自找不痛快……”
见李鄂发作就如此令人难堪,李若水便待反抗一下,却被起身上前的韩世忠给拦住了。
“李尚书慎言……”
李鄂帅帐之中,因李若水之言弄的好不愉快,众人正待散去,外面的亲卫禀报,粘罕又自会宁府而来。
“枢相大人,此乃我大金太宗之首级……
太祖遗骨,却要时间发掘……”
听到粘罕此语,依旧一脸不忿的李若水随即呆愣在了当场。
“好!
如此说来,洒家的议和条款,尔等金国贵戚算是答应了?
洒家之兵,何时入城?”
掀开粘罕呈上的嵌金宝匣,李鄂看了看吴乞买的首级。
之前李鄂不认识这厮,冻住的头颅也是狰狞异常,即便此头是伪作,他也无法分辨。
匣中之首级,是否是吴乞买之头,对李鄂而言无所谓,只要会宁府中金国贵戚说是,那就是了,哪怕匣中之首,是猪头、狗头,那也是金主吴乞买之首。
当然,让李鄂认下这事儿,需要有个先决条件,那就是他的大军,可以进驻金国上京会宁府。
“枢相大人,随时可以进城……”
说出此语,粘罕也无奈的跪在了地上,如今他的兵权,也被城内女真贵戚们解除了。
粘罕也知道,允此城下之盟,便是女真一族厄难的开始。
但城中贵戚有句话说的不错,与其硬抗让宋国灭绝女真族裔,苟活下来,几十年后,女真一族,未必不能再出一个雄主阿骨打的。
胡里改路河谷之战,大金灭辽精锐损失殆尽,吴乞买所召女真族的林中野人也丧失大半。
明春的灾荒,对女真各部而言,已经开始倒计时了。
若不降,来年灾荒,不管是城中女真,还是林中女真,都要凋零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