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南天竹有毒,妇孺皆知,我行医多年,怎会用它入药?”
“不,南天竹微量可治喘疾,不过二公子这是殴打重伤,我们不可能给他用南天竹!”
“我们开的方子都在这里,你来看,你过来看,看看哪个字里写了‘南天竹’?”
“你莫不是自己看不好,要拉我们垫背?”
人命关天,郎中一个个拿出了泼妇骂街的本事。
御医也不跟他们吵,只说:“方子上没有,可万一是下在药罐里的呢?这么红的汤色你们没人觉察有异吗?这得是活生生放入一大把南天竹果才能熬出来的颜色。”
几个郎中纷纷上前。
“这……不对阿,我们开的方煎不出来这个颜色。”
“也许是夜里烛火昏黄?我不记得之前看到的汤色是这样的。”
“我们上门救人,哪里可能监守自盗,自己在药里下毒害人?”
“肯定是有人在药罐里下的,趁乱给二公子下毒!”
郎中们越说越肯定,齐刷刷看向顾偃开。
“来人!谁煎的药?”顾偃开朝门外吼。
没人敢进屋。
顾偃开又吼了一声,石头才进来,跪下哭道:“药是小人煎的,可我上哪里知道什么南天竹北天竹?我更不可能害自己家公子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