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大娘子说:“父亲所言极是,做错事就该认罚,康家姨母实在不是什么好人,母亲以后还是离她远些为好。”
大娘子气得连连大喘:“这这这传出去我岂不成了全汴京的笑话!”
长柏平静道:“这样母亲才能反思得更深些。”
大娘子看父子俩全然没有要放过自己的意思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。她放低姿态放低声音,几乎是对长柏恳求道:“那……那这样,我我我去找大姐姐把把把放的印子钱都收回来……还有,我把,我把水田都卖了,这样这两件事不就都抹平了嘛!”
长柏摇头:“账就算抹平了,事情到底是做下了。母亲如果不受罚,将来何以服众?”
大娘子怒拍桌子:“我是王家的嫡女!整个盛家有哪个敢不服!”
盛纮:“嫡女就了不起了?嫡女就能服众?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我父亲配享太庙!!!”大娘子大叫一声,来回指着盛家父子,“你们……你们一群姓盛的,你们就是要逼我去死!你们一个个都要逼我去死!”
说完大哭着奔出厅外。
刘妈妈匆忙给盛纮和长柏行礼致歉,快步跟上。
长柏担心地看着母亲离去,回头去看父亲,盛纮摆摆手:“每回都这样,从来不反思己过。就随她去吧,我们跟她是说不明白的。”
“父亲,其他的都好说,但就是这个康姨母,居然如此大胆,我们如果不尽早让母亲醒悟,恐怕以后会出大事。”
“呵呵,不用以后,就前两天,你那个康姨母把自己亲生的允儿带来家里,跟你母亲说要给你做妻子呢,就问你怕不怕?”
“不可不可不可不可!万万不可!!!”长柏大惊失色,“我不是说允儿表妹有多不好,只是那个康姨母,我们万万不能和她结姻亲啊!娶她的哪个女儿都不行!”
盛纮笑起来:“你看,我们都避之唯恐不及,偏就你母亲觉得她大姐姐什么都好。”
长柏急出一层薄汗:“当断不断反受其乱。他们放印子钱肯定没让姨父知道,否则,姨父肯定也会出面阻止。要不,我去递帖子,把这次的事情告诉康姨父,让他好好管教管教姨母。”
盛纮:“不可。你是晚辈,怎能上门闲话长辈的不是?再说,你马上要进翰林院,以后免不了还有用得着王家的地方。这个康王氏虽然不像样,却是那王老太太的命根子。若得罪了她,恐怕日后想要得王家的助力就没那么容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