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“眼瞎耳聋的,看不懂祖父的遗令也听不懂耆老的规训,明明十几年前就分家了,还赖在我们大房屋里不走。我父亲念着兄弟情谊,白白养着他们这么多年,反倒养出仇人来,说我们大房的家产他们也有份,连我母亲的嫁妆也要来分。你说可笑不可笑。”顾廷烨大喇喇地把家丑说给满街人听,周围哗然声四起。
四房五房的没想到顾廷烨来这么一招,脸红得发紫,骂道:“胡说八道!你们父子害我们丢了顾家祖传的爵位,难道不应该补偿我们吗?”
顾廷烨正要回怼,齐衡突然问道:“诶,二叔,我记得你家是因为子侄相争才被罚的吧?”
顾廷烨立马会意,答:“是阿!就是争家夺产给闹的。”
齐衡:“我原先还不信,今天看见这两位大娘子的作为才知官家所言不虚。都说子不教父之过,可这顾家的子侄也不全是老叔公一人的骨血,按说应该把老叔伯这一辈都罚了才算公平。”
顾廷烨:“是阿,就算几个叔叔婶婶没官身也没营生,抓去流放个几百里也是可以的。”
齐衡:“不错。要不说还是老叔公仗义,一人扛下所有。”
顾廷烨:“可有些人忘恩负义阿,捡了条命不说,还想讹人。”
梁晗此时已经听出风向,也说:“我回头让父亲跟官家递个折子,把今日所见好好说说,还顾大人一个公道,叫真正该受罚的人受罚。”
四房五房的一听,急得大叫:“公子公子!有话好说阿公子!这……这都是误会,都是误会阿!”
梁晗跟她们不熟,也不想给她们面子,站在最前头怒呵一声:“还不快滚!”
两个顾家婆带着一帮人灰溜溜地跑了。
围观众人吃瓜吃了个饱,今天知道了两件大事!一件是住在甜水巷里的这个年轻人居然出自侯爵之家;二是前些日子闹得沸反盈天的夺爵之事原来就出自这个侯爵之家;三是这个侯爵之家原来有这么不知廉耻的叔叔婶婶。从此汴京百姓口诛笔伐的矛头从顾廷烨身上转到了这几个叔婶身上。
顾廷烨把齐梁二人请入院中,齐衡一步跨入,梁晗皱皱眉也跟着进去。
“你怎么这时候来了?”顾廷烨从头到尾都没跟齐衡嘘寒问暖。
齐衡:“听说你住这,就来看看。刚才那二人闹得这么凶,你怎么都不出来阻止?”这跟顾廷烨往常的行事风格非常不同。
“我就等着她们把人都引来呢,好一次性让她们把脸丢够。”顾廷烨从柜子里取出三只酒杯,“只是没想到竟然把你们也引来。这下好了,我那两个婶婶应该半年内都不敢再来啦。”
“原来如此,”齐衡忍不住笑了一下,顾廷烨还是那个顾廷烨,“可你怎么……怎么住得如此寒酸?”
“莫听穿林打叶声,何妨吟啸且徐行。”顾廷烨没答他的话,一边从桌子上的壶里斟酒,一边摇头晃脑地吟诵。
齐衡最爱顾廷烨的放荡不羁,看他不答话还吟起诗来,摇头失笑,接过酒,道:“竹杖芒鞋轻胜马……”看了一眼梁晗。
梁晗也接过顾廷烨递来的酒,闭上眼睛大吼一声:“谁怕!?”
“一蓑烟雨任平生!哈哈哈哈!”三人齐齐吟诵,一饮而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