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察局门口路边,麻子两人站在那里,一看就知道在等洋车,见钱如发和杨登欢出来,也站在路边,显然也是等洋车,麻子连忙客气地打招呼。
“钱队长,您这是出去公干啊?”麻子谄媚地说道。
“焦麻子,你小子这是要去哪?”钱如发略带着傲气说道。
“小案子,小案子。”焦麻子连声说道。
“不对吧,你们一处办的都是和共党有关的大案子,怎么是小案子。”钱如发斜楞着焦麻子说道。
焦麻子满脸是笑,神色谦恭,但是却不再说话,显然不想让钱如发知道案情。
钱如发神色有点尴尬,指着焦麻子说道:“行,你小子行!不想我知道,那我还不问了。祝你旗开得胜,马到成功!”
钱如发脸上依然是皮笑肉不笑,满脸横肉抖动,远远看到一辆洋车,伸手招呼。
洋车连忙加快速度,跑了过来,停在几个人跟前。
“要不然你们先上?”钱如发轻蔑地说道。
“那哪成啊,还是您先走。”焦麻子连忙客气地说道,冲着钱如发做了个请的手势。
“那我们就不客气了!”钱如发大模大样地招呼杨登欢一起上了洋车,挥了挥手,并没有告诉洋车夫去哪,等到离开焦麻子的视线,钱如发这才说道:“新街口樱桃市南边大丰旅社。”
洋车夫答应了一声,加快速度,拐上了公安大街,朝着新街口方向跑去。
“这孙子是谁,嘴里怎么没有一句实话。”杨登欢无所谓地说道。
“一处二队三组的组长,焦春生,因为满脸麻子,所以外号叫做‘焦麻子’,前一段时间和他们队长徐辉闹别扭,想调到咱们队,所以和我有点关系。”钱如发笑道。
“一处啊,怪不得啊。”杨登欢叹息着摇了摇头说道。
杨登欢的神情,让钱如发很不以为然,但是想想也正常,不管怎么说,在局里一处压着二处一头,这几乎不是什么秘密。
“一处怎么了!甭以为老子不知道!不就是在西直门检查站查获了几枚二极管吗,顺藤摸瓜,拉住了共党电台的一点线索,有什么了不起?抓不抓到人还两说呢!”
钱如发听杨登欢说起一处,口气中满是羡慕口吻,三角眼一瞪,略带些不满地说道。
“得了吧,咱们先捂好自己的烧饼炉吧!”杨登欢苦笑了一声说道。
钱如发听杨登欢这么一说,也有些不安地问道:“怎么样,你这边理出来什么头绪没有?”
“头绪是有一点,不过我得确定两件事才行。”杨登欢犹豫着说道。
“哪两件事?”钱如发连忙问道。
“第一件事,我得确认泄密的方式,究竟是不是电话。”杨登欢斟酌着说道。
“这个可以肯定!”钱如发立刻说道。
“说说看。”杨登欢问道。
“当时我们即便是换班吃饭,也有人轮换盯着聚凤祥绸缎庄,可以确认,没有人靠近绸缎庄,绸缎庄内也没有人出来,所以内奸一定是利用电话通知绸缎庄撤退的。”钱如发肯定地说道。
“那也就是说内奸就是通过电话,给聚凤祥绸缎庄报的信?”杨登欢问道。
“不错!”钱如发再次肯定地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