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无论谁从药铺进出,都不可能逃过杨登欢的眼睛。
地下工作,一切以稳为上,一次不经意地疏忽大意,就可能带来牺牲。
自己不能老是到药铺找老王,这样不正常,早晚有一天会暴露!
看来是时候改变一下联络方法了,得想一个万全之策才好。
杨登欢在等机会,等老王出门的机会。杨登欢就不相信老王能一直不上厕所!
像这种不是前店后铺,仅仅是一张单独门脸的铺子,很少有自己的厕所,大多是去外面公共厕所解决。
其实能去公共厕所的人,已然算是上等人,一般的普通老百姓,大多就地解决了。
果然,杨登欢不过看了两局棋,下棋的老头还没有撕扒起来呢,老王就出了药铺。
老王一如既往地十分警惕,左右看了一眼,转进旁边小胡同。杨登欢能够清晰地看清楚,老王右手攥着的一团草纸。
居然比王大嘴擦嘴的纸都好,杨登欢轻笑了一下,待老王拐进胡同,这才无声无息地跟了上去。
杨登欢脚步轻盈,就跟猫似的,几乎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,几步跟上老王。
老王并不回头,但是脚步缺加快了许多,很自然地左拐进了小胡同。
杨登欢快步跟上,老王进了胡同,猛然转身,迎着杨登欢低头走了过来,和杨登欢擦身而过。
杨登欢伸手拽向老王,老王猛然出拳击向杨登欢喉咙,杨登欢好像早就料到,身子一侧,右手扣住老王击来的右手。
老王闷声不吭,左掌成刀,劈向杨登欢脖颈,杨登欢左手翻出,又将老王左手扣住。
老王用力将脑袋后仰,用力朝着杨登欢鼻梁撞去,毫不犹豫,杨登欢无奈,脑袋偏向一旁,老王身子没有支撑住平衡,头重重地向墙壁撞去。
杨登欢连忙扯着老王双手,用力拉了回来。
“是我!”杨登欢低声说道。
老王疑惑地看了杨登欢一眼,声音虽然耳熟,但是这个人却没有见过,老王神色并未放松放松警惕。
“血府逐瘀丸!”杨登欢又压低了声音说道。
“你是……”老王终于认出来了杨登欢。
“我是!”杨登欢重重地点了点头。
老王脸色依然一副警惕神色,左右看了几眼,见四周确实没有人,这才压低了声音说道:“怎么回事?怎么不按组织程序,突然来找我?这是严重违反纪律的行为!”
老王神色十分严肃,杨登欢叹了口气,也严肃地说道:“出了重要情况,我又没有和组织联络的其他方式,只能来找你了!”
“什么重要情况?”老王问过之后,也觉得有些欠妥,沉吟了一下说道:“德胜门街口有一家悦来茶馆,你知不知道位置?”
杨登欢点了点头,老王见杨登欢点头,又接着说道:“你去那里,定上一个雅间,留言姓顾,到时候我过去找你。”
杨登欢又点了点头,表示明白,老王急匆匆出了小胡同朝着药铺走过去。
“厕所在那边!”杨登欢在后面大声说道。
老王头也不回,冲着杨登欢摆了摆手。
杨登欢出了小胡同,上德胜门大街,往回走了大约六七百米,果然看到老王口中所说的悦来茶馆。
一座三层楼高的大茶馆,外面高高的牌坊上面悬挂的牌匾,没有个一百年也得八十年。
妥妥的一个老字号!
门口两个头戴瓜皮帽,身穿青色长袍,胳膊上袖子挽了三寸,露出雪白的里子,胳膊弯处悬搭了一条白毛巾,看上去精神利落。
不少提笼架鸟,手里转着铁胆,身穿长袍马褂在门口进进出出,伙计谦恭客气,不管是出门还是进门,两只手都高高举过头顶,高迎高送,脸上挂着谦卑笑容,说话十分亲切好听。
杨登欢提着棉袍衣襟,笑眯眯地朝着茶馆走过去,高个子伙计连忙迎了上来,大声叫道:“贵客一位,里面掌柜的支应了……”
声音故意拉得挺长,一来是让里面人听得清楚,二来也显得对客人的尊重。
杨登欢迈步进了茶馆,伙计连忙凑过来打躬作揖,神色颇为客气,但是看杨登欢打扮,非常普通,所以一引手,要把杨登欢往大厅那边带过去。
杨登欢望过去,大厅果然热闹非凡,里面莺歌燕舞,打牌下棋斗蛐蛐,干什么的都有,紧头还有一个小舞台,上面站着一位唱大鼓书的女先生。
杨登欢站着没动地方,从腰里面摸出几块法币,也没有数,随手全部递给伙计。
伙计一愣,杨登欢笑道:“先存到柜上,我会朋友,要一个清静点的地方。”
伙计连忙打躬作揖,接过了钱,赔着笑脸说道:“得嘞!您几位朋友啊?”
“三位。”杨登欢笑道。
“那就响泉宅,您老二楼请。”伙计说完,抬起头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