墙上摔下来,但是无论怎么惊险,他总能化险为夷,墙上不时有墙砖被他踩落下来,但是他却一直没有掉下来,顺着墙头跑向裕丰德粮行。
许多邻居听见动静,不时有人从屋里出来,大声喝骂。
“这是谁家孩子,好好的上什么墙头!”
“谁家臭小子这么顽皮,这都该睡觉了还爬墙玩!”
“下来!你要是踩塌了我们家房顶,我可让你们家大人赔!”
陈延生不管不顾,只是在房上奔跑,他动作笨拙,跑得似乎并不怎么快,而且有几次都差点摔下来,好在运气不错,千钧一发之际,总能稳住身形。
“大哥,怎么办?”一个灰衣大汉一口胶西腔调问道。
“要我说,把这小子抓下来,乒乓二五一顿揍,然后揪着他耳朵回营交差,这不就完了!还费那个事干嘛!”另外一个灰衣大汉腔调一样地说道。
“走!抓他下来!”高个子打定主意,大声说道。
“这就对了!还一路跟踪,早知道在西直门就把他给办了,还用费这个劲儿!”
两个灰衣大汉一边说话,一边跟上去。
“站住!”
“你小子给我站住!”
“抓小偷!”
三个人在下面边追边喊,脑袋望着上面,腿在下面跑,不时将胡同两边居民堆放的杂物踢起来,搞得鸡飞狗跳墙,胡同中一片混乱,不少居民从家里出来,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。
三个人笨手笨脚,顾上不顾下,好几次差点撞到了电线杆上。
陈延生身形虽然不快,但是比起来下面的三个人来,总是要快上那么一点点,让三个人总觉得要抓到他了,却又总是差之毫厘的被陈延生逃开。就像是两条平行线,总是在无限接近,但是却永远无法相交。
终于,陈延生看到了裕丰德粮行的屋脊,连蹦带跳地过去,踩得几户人家屋瓦嘎嘎作响,三个人也转过来弯,看着陈延生跳上了裕丰德粮行的屋脊。
“站住!”
“尼玛给我站住!”
“下来老子抽死你!”
陈延生好像被三个人吓住了,身子一歪,身子跌下了屋脊,发出砰的一声!紧接着就是一声惨叫。
“摔下去了!活该!”
“摔死他个王八蛋!把老子累得跟狗似的。”
“走,进去要人!”
三个人大大咧咧地骂着,大摇大摆地进了裕丰德粮行。
裕丰德粮行前店后仓,曲尺柜台后面站着掌柜,靠墙摆着一溜大粮食柜子,许多伙计在柜前忙碌。看到三人进来,都把眼睛望过去,盯着三个人看。
到了这个时候,三个人自然也就管不了什么打不打草,惊不惊蛇了。进了粮店大模大样地在中间一站,不屑一顾地扫了店内所有人一眼,高个子手里手枪摇了摇,大大咧咧地问道:“你们谁是掌柜的?”
掌柜的见这三个人衣着穿戴不尴不尬,手里又举着手枪,怎么看怎么不像是普通百姓,当下不敢怠慢,连忙过来鞠躬客气地说道:“三位爷,我就是掌柜的,您们这是有什么事吗?”
高个子男人显然是这三个人的头,正是铁甲车二营,奉了严守正之命跟踪陈延生的宋昆。
宋昆在开口之前,已经打定了主意,事到如今这一步,也只能亮明身份,将陈延生带回营部了。
至于这里面有什么误会,自己也管不了,全部交到严守正处理好了!
“咱们是警备司令部的,奉命抓贼!”宋昆说着话,从上衣口袋中摸出了一张蓝色证件,朝着掌柜一晃,不待掌柜伸手来接,又重新装回口袋。
“原来是警备司令部的长官!失敬失敬!快点请坐。”掌柜连忙客气招呼,回头冲着小伙计说道:“还愣着干什么?还不给长官看茶!”
宋昆大手一挥,制止住了掌柜,傲然说道:“不必客气,我们是来抓贼的,不扰民!你们把贼交出来就行了。”
“贼?”掌柜苦笑了一声问道:“长官,不知道我们这里究竟谁是贼?”
“你们……”宋昆听了一阵哈哈大笑,摇了摇手说道:“不是你们!是外来的贼,跳进你们后院了!”
掌柜松了一口气,连忙招呼着一个伙计说道:“小三子,快点带着长官到院里抓贼!”
伙计小三子答应了一声,带着宋昆三个人走进后院。
“你们这位掌柜,倒是蛮识像。”宋昆摇晃着手枪,得意洋洋地说道。
“那是,我们掌柜眼光灵着呢,一眼就能看穿你的心肝脾胃肾!什么鸟变的,一下子就能分清!”小三子得意地说道。
宋昆不满意地瞪了小三子一眼,看他混不在意,相信了这小子估计就是嘴碎,没有巧骂人的想法。
后院。
杨登欢扶着陈延生,一瘸一拐走向堂屋。
“站住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