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。
“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!”陈延生嘟囔了一声,打了个哈欠,又伸了懒腰,这才从床上起来。
“真尼玛冷。”陈延生身子哆嗦,三下五除二穿好了衣服。
“火炕昨天晚上都灭了。”陆东来叹了口气说道。
陈延生不理他,望着墙上的月份牌,故意悠闲地说道:“又是一天,已经二十九号了!再过两天,老子任务就完成了!倒时候喝酒打牌听书,有老子乐的!”
陈延生一下子跳到地上,就着盆里的凉水,飞快地洗了一把脸,转身说道:“在屋里踏实呆着,我去整点饭去!说起来人生大事,吃饭才是第一位的!”
陈延生说完,穿了大衣,准备出门。
“司火天王……”陆东来突然在后面叫道。
“干什么?”陈延生停止开门,转身问道。
“已经两天了,估摸着风头也过得差不多了,带我出去见见龙头老大吧。”陆东来突然说道。
陈延生一怔,脑筋一转,点头说道:“这样也好,等我出去探探风声,如果他们真的撤了,我就带你出去走走。”
陈延生话音刚落,外面覃三家门被拍得呯呯直响。
“三哥!三哥!在家吗!有重要情况!”一个津门口音从屋外传了进来。
陈延生神色警惕,闪身到了窗边,身子紧贴墙壁,右手摸向腰后,左手二指轻轻勾住窗帘,拉开一条缝,眼睛顺着缝隙望出去。
陆东来听了外面动静,也吓了一跳,紧挨着陈延生,勾着头,瞪大了眼睛往外面看。
一个衣服破旧,相貌猥琐的中年人正在拍打覃三家门。
门声一响,覃三不耐烦地将屋门打开,冲着中年人说道:“丁瘸子!大清早就砸门,发的什么疯!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来报告重要情况!”中年人丁瘸子脸孔涨得通红,大声说道。
“什么重要情况?你能有什么重要情况?今天没给人家去当窝脖啊!”覃三没有当成一回事,不屑地说道。
“真的有重要情况!我们家隔壁半夜来人了!说不定就是上面要抓那人!”丁瘸子神秘地说道。
“你们家隔壁……”
“嗨!就是秦寡妇他们家。”丁瘸子连忙说道。
“秦寡妇他们家半夜来人,你是怎么知道的?我怎么就不知道?”覃三皱眉问道。
“我这不是半夜睡不着觉,为咱们院里操点心,听听都有什么动静吗。”丁瘸子脸孔一红说道。
“嘿!真有你的,晚上睡不着觉,听人家寡妇墙根,你这毛病得改,要不然对身体不好。”覃三笑着开玩笑说道。
“别开玩笑,说真格的!我听见了,秦寡妇说‘你还敢来,也不怕抓住你!’那个男人说‘就算是死,也得见你一面啊!你个小蹄子……’”说到这里,丁瘸子凑近了覃三兴奋地说道:“你说,这是不是就是上面通缉的人!”
覃三听了,也是脸色一变,凑近丁瘸子耳朵哨声说话。
陆东来支起耳朵,不过听到了“快去”“路口”“喊人”几个隐隐约约的词语,随后看到丁瘸子使劲点了点头,撒腿朝着外面跑去。
陆东来满头是汗,神色难看,陈延生看笑话般看了陆东来一眼,冷笑着说道:“瞅见了吧,外面可是一点也没有放松!你还是省省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