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题,自己那可是百死莫赎!即是立下了天大功劳,也不可能得到任何功劳!
汽车出了西直门就停了下来,按照计划,河边多田和他的小分队化装成脚夫,从西直门火车站搬运房进站,穿过货场股道,到达铁甲车二营营房附近的密林,有人接应入营。所以只能在西直门外就下汽车,步行过去。
想来也是,哪有脚夫坐着汽车进火车站的?你是来挣钱还是花钱的?
河边多田带着人下了车,略微整了一下队伍,三十个人都是一副脚夫打扮,个头参差不齐,有高有矮有胖有瘦。
几个身子强壮的汉子,肩膀上扛着破布包裹的“工具”,那里面是大家的步枪。除此之外,每个人腰里,还有一把南部十四式手枪。
这些人的个人军事素养都非常优秀,有几个人还算得上是神枪手,虽然现在大家都不再是现役军人,但是相信自己这支小分队的能力,不亚于正规军的一支中队!
汽车等到河边多田他们下完,轻轻摁了三下短促的喇叭声,转头回去。
三短声汽车喇叭,是接应信号,声音刚落,一个矮个子胖乎乎的汉子从街边一条小胡同拐角处跑了过来。
汉子身穿一件破旧的绸子棉袄,双手插在兜里,晃近河边多田身边,斜愣着眼警惕地问道:“卖书的?”
“买书人少,找个活挣点外快。”河边多田按照事先的暗语答道。
“跟我来吧!”汉子将双手拢进袖筒在前面带路。
河边多田挥了挥手,跟着矮汉子朝前走去,小分队也分散开来,成扇子面队形,跟了过去。
矮汉子浑如不觉,带着小分队径直朝着西直门火车站搬运房走过去。
搬运房大门敞开,不时有脚夫扛着包裹进进出出。大门口摆着摆着一张桌子,上面堆满了红黑竹签,桌子后面一个黑瘦子叼个烟嘴,悠然自得地坐在那里。
“九哥!来几个新人,挣点散钱。”矮汉子在黑瘦子面前打躬作揖,客气地说道。
“多少人啊?”黑瘦子上下打量了河边多田几个人,冷冷地说道。
“二三十人吧!”矮汉子连忙笑道。
“正好!”黑瘦子居然面露喜色地说道:“你们可来着了!9道正好有十几节车皮的黄豆等着卸车呢!人家货主催得紧,给了加工钱,你们一下午能卸完吗?”
“能能!太能了!有钱谁不挣啊!”矮汉子连忙陪着笑脸说道。
“一口价,两块大洋一节车皮,干不干?”黑瘦子扬起脸来,睥睨地看了矮汉子一眼说道。
“规矩是三块……”
矮汉子话没有说完,黑瘦子不耐烦地说道:“甭废话!我这儿历来是这个规矩,三成的水钱,少一个大子都不成!”
矮汉子还要理论,松本一郎连忙凑了过来笑道:“不废话,我们干!我们干!两块就两块,总比没有强吧。”
松本一郎仪容秀美,黑瘦子眼睛瞬间眯了起来,笑眯眯地说道:“长成这个样子,当搬运工可惜了点!再说了,就这小身板,能搬动什么啊!”
“我愿意凭力气吃饭。”松本一郎连忙说道,河边多田一挥手,小分队进了搬运房。
“看到了吧!我早就说过掌握一门外语多么管用?幸亏我懂中国话,要不然说不定很可能今天就黄了!”松本一郎压低了声音,嘟囔着自己的功劳。
河边多田面无表情,右手紧紧握住后腰的南部十四式手枪,眼神警惕左顾右盼,但是脚下却丝毫不慢,朝着对面大门快步走去。
河边多田心里非常清楚,进了搬运房,就等于是上了战场,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意外,自己一定要警觉,注意所有的事情!
至于松本一郎的嘟囔,河边只当做耳旁风。
穿过搬运库房,就上了站台,站台上停了一列客车,车上旅客都下完了,只留下空荡荡的车厢停靠在站台上。
通过客车车窗,可以看到后面是一列货车,不过上面装满了货物,盖着黑色篷布。
“货场在站台后面呢。”矮汉子指了指客车说道。
河边多田挥了挥手,松本一郎眼疾手快,第一个跳下站台,准备从车下钻过去。
“干什么呢!干什么呢!”一个身穿铁路制服的铁路职员在站台上大声吼道。
“我们去干活,9道,卸黄豆。”矮汉子连忙说道。
“我管你干什么,我问你跳下站台干什么?”铁路职员大声问道。
“钻车过去啊。”矮汉子纳闷地说道。
“谁让你们钻车的?出了事算谁的!”铁路职员大声喝问。
矮汉子一下明白了过来,这是没给钱啊!连忙凑了过去,从兜里摸出一把零钞,朝着铁路职员兜里塞去。
铁路职员如避蛇蝎,大声喝道:“干什么!你想干什么!”说着话眼神左顾右盼,充满惊吓。
平时不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