食物流水一般端了上来,天妇罗,其实就是挂面糊炸出来的各种食材。
杨登欢却不动筷子,而是皱眉问道:“大通君不会来了?为什么?难道不喜欢吃天妇罗了吗?”
“不是,大通君……大通君……他到日照大神那里去吃天妇罗了!”老板说话有些哽咽。
听了翻译,杨登欢吃了一惊,刚拿起来的筷子失手掉落,眼睛瞪得溜圆,不相信似地说道:“怎么回事?大通君身体挺好啊,难道是患上了什么恶疾?真是皇天不佑善人。”
老板听到这里,连连点头说道:“大通君是好人,他不止一次的帮助过我们,对我们这里的陪酒女郎也十分慷慨,这里每个人都很欢迎他。”
“是啊,大通君一向很大方,总是视钱财如粪土。”杨登欢也感慨地说道。
“这样一个人,也不知道得罪了谁,居然被乱枪打死了。”老板说完,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“乱枪打死?什么情况?能不能给我详细说说?”杨登欢满脸悲戚,看上去比失去了曹有光还要伤心。
“那是12月……26日……”老板犹豫了一下,继而坚定地说道:“不错,是26日,因为刚过了圣诞节吗!”
杨登欢跪坐在桌前,抬头望着老板,仔细倾听。
“那天傍晚,大概五点钟左右,店里还没有什么人,大通君就来了。当时我还跟他开玩笑说‘大通君,昨晚狂欢了那么晚,今天还能这么早起,真是敬业啊。’大通君也笑着跟我开玩笑‘这都什么时间了,还算早啊。’
说着话,我把大通君迎到他常去的包房,叫来了他的好朋友山口敦子小姐。大通君很高兴,说是要在这里请客,三個人,六点半左右到。”
“原来大通君要在这里请客,所以我就说大通君特别特别推崇你们家店,请客必然是这里。”杨登欢点头说道。
“能有大通君这样的客人,真是福气啊。”老板说道。
“能有大通君这样的朋友,也是福气啊。”杨登欢也颇为感慨。
“大约在六点左右,来了一个电话,说是找大通君,于是我就请大通君接了电话。”老板又接着叙述。
“电话打到这里找大通君吗?”杨登欢一愣问道。
“大通君和我们很熟,也有朋友经常打电话到这里找他。”老板解释着说道。
“噢!原来如此。”杨登欢了然地点了点头。
“接了电话之后,大通君就给我们说他朋友要加班,说晚一会儿再过来。
当时我有些为难,因为给大通君准备的天妇罗衣已经预备好了,如果不及时下锅,可能吃起来就不那么脆了。”
杨登欢听了又是一愣问道:“天妇罗衣?这是什么东西?”
“就是外面的这一层面糊,我们称作‘天妇罗衣’。”老板连忙解释说道。
“噢。”杨登欢点头,回头冲着曹有光说道:“看来真是隔行如隔山,我就不知道原来‘天妇罗衣’就是那层面糊。”
“大通君很是善解人意,当即就说道他付双份的费用。这让我觉得还有点不好意思呢。
大通君回到包房,因为他和山口敦子在里面,按照规矩,除非他们出来找我们,我们绝对不会去打扰他们。”
听了翻译说完这一句,曹有光几个人几乎同时连连点头,赞赏的目光望向老板。
这就是职业道德!
“那天不知道为什么,大通君很不开心,就连他喜欢的山口小姐,也被训斥了好几句!”老板叹了口气说道。
“你看到了?”杨登欢连忙问道。
“那倒没有,在吧台能够隐隐约约地听到,大通君言辞有些凌厉。我觉得可能山口小姐和大通君太熟了。所以在服务上就会忽略一些东西。其实就算客人再熟,那也是客人,这一点一定要分清,要不然迟早会失去这个客人。”老板叹息着说道,曹有光等人又是一阵阵颇以为然地点头。
“也许人家两个不是在生气,而是调情也说不准啊。”杨登欢一副过来人的模样说道。
“不是!山口小姐中间出来一次打电话,看她神情也是很难看,不像是在开玩笑。”老板摇了摇头说道。
“打电话?打什么电话?都说了什么?”杨登欢眼睛一亮问道。
“她当时说话声音很小,嗲声嗲气,好像在给谁撒娇,可能是他的老客人。”老板说道。
“你能回忆起具体内容不能?”杨登欢问道。
“具体内容吗,我记不太清了了,当时居酒屋刚开始上座,我又是招呼客人,又是给人拿东西,也就隐隐约约听了两句,好像是什么不回去吃饭了……还不是他……想死你了……那你来呗……对面……”
杨登欢仔细听着老板复述山口墩子的电话内容,当他听到“对面”两个字时,眉头一皱问道:“对面?这是什么意思!”
老板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