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炸了,眼睛瞪着周兵,恨不能抓起钳子上前掰了他的牙!
想想也是,你周兵什么意思?只给我余独醒一人汇报了?然后这消息泄露了,难道是我余独醒泄露的!
“周兵,你再好好想想,还给谁说起过修理厂肇事司机这件事?”杨登欢看了一眼余独醒,问周兵。
余独醒刚要发火,就被曹有光拦了下来,“余区长,千万别发火,让周兵好好想想。真的假不了,假的真不了。”
听曹有光把话说完,余独醒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。
周兵此刻也明白了过来,脸上顿时变了颜色,结结巴巴地说道:“区长……区长……我……莪……”
“你什么你!”余独醒冷冷说道,神色冷如冰霜。
“我不是……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“那你是什么意思?整个上海区就跟我一个人汇报了,结果还泄密了,而且还不是你,这不就是我吗?”余独醒指着周兵的鼻子说道:“来来来,要不然把你放下来,把我绑上去!”
周兵更是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,杨登欢知道这时候不能再给周兵压力了,要不然真能把他给吓傻了。万一逼出来个神经病,那可就闹出大笑话了。
杨登欢拍了拍周兵的肩膀,朝着曹有光伸出了手。
曹有光一愣,没有明白杨登欢什么意思。
“拿支烟过来啊。”杨登欢说道。
从曹有光手里接过来香烟,杨登欢亲自点着之后,将香烟塞进周兵嘴里,这才说道:“别害怕,余区长这是在爱护你,唯恐你开脱不了,这才着急呢。”说完,杨登欢还看了余独醒一眼。
周兵连忙不住地点头,表示同意。
“不着急,先抽两口烟,歇歇气咱们再说。正好你也趁这个时间好好想一想。”杨登欢说道。
周兵使劲抽了两口烟,从鼻子中冒出大片的烟雾,将他的脑袋包围了起来。
“吸烟……”周兵眼前一亮,大声说道:“我想起来了!我想起来了!”
“想起来了?那就说说。”杨登欢把香烟从周兵嘴里取了出来。
“当时我和丁庆去了一趟厕所,说起了这件事。”周兵说道。
“厕所?你们是怎么说的?”杨登欢又问道。
“丁庆拉我上厕所,在厕所里丁庆问我,‘咱们先去三义仓库,还是先去洋泾浜的修车厂’,我当时回答说‘这还用问,当然是三义仓库啊!咱们先得给曹组长汇报了再说。’然后我们离开厕所,直接去了三义仓库。”
“当时厕所有人没有?”杨登欢问道。
“外面没有,不过里面隔断有没有,我就不知道了。不过……”说到这里,周兵有些犹豫,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“你不用避讳,该怎么说就怎么说。”杨登欢说道。
“有一个隔断里面应该有人。”周兵想了一想说道。
“为什么?”杨登欢问道。
杨登欢注意到周兵所说的是“应该有人”而不是“有人”,这就说明周兵也不过是判断,而不是亲眼所见。
果然,周兵吞吞吐吐地说道:“因为隔断中飘出来一阵烟味,所以我断定那个隔断中间有人。”
“烟味?”杨登欢一愣,随即想到,不少人都有上厕所抽一根烟的习惯,即便不怎么吸烟如他,有时候上厕所也会点上一根香烟。
“是,烟味。”周兵这一次肯定了许多。
“会不会是有人在厕所吸过烟之后,已经离开,但是烟味还没有散呢?”杨登欢问道。
“不会。”这一次周兵却笃定地说道。
“为什么?”杨登欢又问道。
“我鼻子特别灵,而且对烟味异常敏感,基本上什么香烟,只要我闻一下,没有闻不出来的!这事我们上海区几乎都知道!这种烟味我更熟悉,是红锡包,我们梁科长就抽这种香烟,我是早就闻惯了。那个烟味持续不散,不可能是遗留下来的烟味,应该是当时有人就在隔断中抽烟。”周兵说道。
“梁大胡子!”曹有光一愣说道:“不错,梁大胡子就抽红锡包,这是许多年的老习惯了!”
“难道在隔断中的人是梁大胡子?”杨登欢问周兵。
周兵费力地摇着头,连忙说道:“那可不一定,我是说我们科长喜欢抽红锡包,但是可不是每一个喜欢抽红锡包的人可不是我们科长。”
“咱们上海区有几个人平时喜欢抽红锡包这种香烟?”曹有光突然转头问余独醒。
“这我还真不知道,我得让张玉坤去查一查。”余独醒说完,伸手将桌上电话抓了起来,对着话筒说道:“要张玉坤。”
余独醒略等了十几秒,随后就吩咐着说道:“这个月给弟兄们办福利,一个人一条香烟,你去统计一下,大家都去抽什么香烟!他们嘴上说了不算,必须要看他们身上装的什么香烟!要不然都说自己抽‘三炮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