歌伎和主人是什么关系?恐怕恐怕……哈哈哈……”
河下世良又是一阵狂笑,船越文山更是恼怒,上前一步,低声吼道:“河下世良,你太放肆了!就是你的父亲,也不敢这么和我说话!”
“原来船越叔叔还记得我父亲,真是太难得了!我还以为我父亲不如花间晴子呢。”河下世良语气冰冷,充满了揶揄。
两个人叽哩哇啦,全部都是用日语说话,听得杨登欢和曹有光满头雾水,不知所云。
三个人中,周彦武曾经在特务处热河站工作过一段时间,主要就是针对日本人,所以对日语还懂得一些,河下世良和船越文山的争论,也明白了一些。
“他俩在说什么?怎么听上去像是吵了起来?”曹有光问周彦武。
周彦武简单地将两个人的谈话翻译了过来。
曹有光听了就是一愣,没有想到田中健一想到了前面,提前收买了船越文山,而且用得还是男人最难躲过去的美人计!
“世良,我和你父亲是是故交,他在临终之际也嘱咐我照顾你们一家。田中健一让我设计诱你出来,我已经答应了他。”船越文山说完长叹了一声。
“好啊!不用你诱,我就在这里,你抓了我回去见田中健一,说不定他还能再赏给你一个歌伎,每个月再给你加上二百块钱也说不准呢!”河下世良讥讽地说道。
船越文山又是一阵脸红,又叹了一口气,身子也佝偻了下去,再没有刚才的威势,缓缓说道:“世良,听船越叔叔的话,离开上海,回到国内吧!吉星号轮船大副真边久年是我的好朋友,你跟着他的船离开上海吧。”
船越文山说到这里,眼睛盯着河下世良说道:“船越叔叔能够帮你的也就这么多了,不要和他们这些人厮混了!”
河下世良眼睛瞪着船越文山,定定地说不出话来。
“河下世良所做的无非是为了复仇而已!他其实并不适合领导黑龙会。所以如果真的搬倒了田中健一,我们扶你做黑龙会首领。”杨登欢笑嘻嘻地说完,转头对周彦武说道:“翻译给他听!”
周彦武结结巴巴,将杨登欢话的意思翻译了过去。
船越文山听了杨登欢这话,顿时愣住了,用生硬的中文说道:“你们是什么人?”
“巡捕房。”杨登欢正色说道,用手一指曹有光说道:“这位是公共租界中央捕房总督察长。”
这一次不用周彦武翻译,河下世良已经叽哩哇啦地翻译了过去。
“总督察长……”船越文山自然知道这个职务,不相信地说道。
“近一段时间,黑龙会在租界中闹腾的实在是太凶了,已经严重干扰了租界的安全稳定,究其原因,大多都是田中健一急于扩张所造成的!为了维护租界的和平安全,所以我们决定找一个比较安全可靠,野心没有那么大的人替换田中健一。”杨登欢一本正经地说道。
听完了河下世良的翻译,再联想一下近一时期黑龙会的所作所为,船越文山已经相信了八成,但是仍然说道:“但是日捕股……”
“不要给我提什么日捕股!这里是公共租界,英美公共租界,不是什么日租界!日捕股可以有,那是为了租界的稳定,同样为了租界的稳定,日捕股也可以没有!”杨登欢义正辞严地说道。
“但是如果替换了田中健一,总部会知道的。”船越文山说道。
“意外!人生总是有无数个意外发生!田中健一不就喜欢制造意外吗?总有一天意外也会降临在他身上。”杨登欢笑着说道,仿佛胸有成竹,一切都在掌控。
“那好像也没有什么用,毕竟上海黑龙会,只是黑龙会的一个分支而已。田中健一出了意外,总部还会派其他人过来。”船越文山有些沮丧地摇了摇头。
“天高皇帝远!到时候,你已经掌握了黑龙会的大权,想跟着总部干就跟着他们,不想跟着他们,就自己单干!干脆另起炉灶,名字就叫做船越组!到时候背靠租界,你又有一众弟子,只要不似田中健一那样,老是捣乱,莪们巡捕房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你在上海滩呼风唤雨有什么不好!”杨登欢说道。
船越文山,似乎已经被杨登欢说动了,脸上现出兴奋的潮红。
“到时候,要什么女人没有?还要捡别人的剩下的!你有没有问过她,今天早上她刷牙了吗!”杨登欢轻笑了一下说道。
河下世良一字不漏地翻译了过去,甚至连杨登欢嘲笑的语气神情都学得一模一样。
“八嘎!”船越文山想起曾经看到投影在格子门上的各种姿势,怒火中烧,一下子站了起来,狠狠地骂道。
“他骂你混蛋。”河下世良回头说道。
“尼玛这句老子听得懂!”杨登欢瞥了河下世良一眼说道。
曹有光走前一步,看着船越文山,船越文山毫不示弱,也瞪着曹有光。
“我们中国有句古话,‘天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