递消息。”曹有光也在一旁说道,说完看了一眼杨登欢,点了点头。
老曹还算够意思,这种得罪人的事,也肯帮我分担。杨登欢心中有些感激。
“自相矛盾!一会儿说是厕所中泄露的消息,一会儿又说是在人事科,敲桌子打板凳泄露的消息,何以能够自圆其说!”
吴正讥讽地说道。
吴正说完,眼睛望向另外一个副区长郝伟,想要找找援助,郝伟神色端严,目光向前,丝毫不左顾右盼。
余独醒知道吴正之所以会和杨登欢争论,并不是因为杨登欢说的没有道理,而是这中间夹着吴燕呢!
如果按照杨登欢所推论,吴燕就很有可能有丁庆同伙的嫌疑。
即便是之后查清楚吴燕和此事无关,但是也有了污点,吴燕今后升迁一定会受此事影响。
余独醒虽然不相信吴燕和丁庆是同伙,但是乐于看到吴正吃瘪,所以就地任由杨登欢和吴正争辩。
“信息,是丁庆在厕所中泄露出去的,那么奸细怎么知道丁庆要在厕所中泄露消息,而提前躲进隔断?”杨登欢淡然说道。
杨登欢话音刚落,曹有光就大声说道:“噢!明白了,丁庆很有可能是在人事科给奸细传递消息!让他提前到厕所等候,然后又故意拉着周兵上厕所,好像是在聊天,其实是在给奸细报信!”
“咱们已经调查过了,丁庆在人事科这段时间,并没有一个人离开。”吴正说道。
“但是,有些办公室可不仅仅只有一个门!”这一次说话的却是余独醒。
“这……”吴正一阵语塞。
众人见余独醒开口,大家都把眼睛望向了他,余独醒眼中放光说道:“那就再审丁庆!”
审讯室。
丁庆被绑在木桩上,身上鞭痕累累,显然已经挨了不少。他看着面前上海区的几个头面人物,脸上露出一丝惊恐。
“丁庆,说一说,咱们上海区的奸细是谁?”余独醒脸上皮笑肉不笑地说道。
“区长,我冤枉,真的不是我。”丁庆委屈地说道。
“你去人事科,究竟是为了给谁传递信息?”余独醒又问道。
“没有传递消息,我就是为了和吴燕聊天。”丁庆说道。
“这里的刑具你也知道,我不想和你废话。”余独醒冷声说道。
丁庆眼神恐惧,浑身颤抖,但是仍然说道:“没有什么好说的,我在人事科,只是为了和吴燕聊天,而且聊得还很开心。”
吴正眼神阴冷,狠狠地盯着丁庆。
余独醒见状,居然笑了一下说道:“丁庆,你说你和吴燕聊天,那么你们都聊了点啥?”
“也没聊什么,就是聊聊天,唱唱歌。”丁庆说道。
“聊天,唱歌,挺悠闲啊!”余独醒嘴上轻描淡写,眼睛却瞟向吴正。
“老子拔了你的牙!”吴正瞪起眼睛,狠狠地说道。
“拔牙其实不怎么疼。”杨登欢在一旁突然说道。
吴正没有明白杨登欢意思,眼睛望过来,眼神冰冷。
“拔牙之所以疼,那是因为神经,还不如用铁签子直接刺入牙髓,这样既省事又痛苦。”杨登欢笑着说道。
“这样也行?”吴正一怔问道。
“可以试试。”杨登欢说道。
吴正手里拿了一根拇指粗细的铁签,准备走过去。
“细签子可能疼痛感更强。”杨登欢说道。
“噢!还有这种说法?”吴正十分感兴趣,回头问杨登欢:“为什么细签子疼痛感更强呢?”
“细签子更加好入手,能够快速的侵入牙髓神经,所以疼痛感也就更强,能够给人……痛不欲生的感觉。”
杨登欢说话时候,并没有看吴正,而是直勾勾地瞪着丁庆,丁庆觉得自己浑身发寒。
杨登欢走到刑具台前面,好像在挑选,拨拉开几件之后,顺手拿起了一根钢针,笑着说道:“这根就不错。”
吴正扔下了手机的铁签子,接过来杨登欢手中钢针,比划了几下,有些不相信地问道:“这个能行?”
“特能行!”杨登欢郑重地回答。
“我来试试。”吴正走向丁庆。
“穿透牙髓,一般有两种办法。第一种从牙齿上部向下下针,另外一种从牙龈底部平着下针。”杨登欢跟在吴正后面,仿佛在给吴正指点。
“哪一种更简单,更疼痛?”吴正阴测测地问道,眼睛盯着丁庆。
“痛感都差不多,不过从牙龈传过去更简单一些。”杨登欢说道。
“那咱们就从牙龈动手了!”吴正狠狠地说道,一回头冲着行刑手说道:“找个东西撑住这厮的嘴,免得这小子咬人。”
“这一针下去,估计他半个月说不出来话,到时候想招都不可能了。”杨登欢又说道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