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双手说道。
“巡捕房这一次是有备而来!”杨登欢看了一眼铁甲炮车,微笑着说道。
“是啊!对付一个虹口道场,似乎没有必要搞出来这么大的阵仗!”曹有光点头说道。
“巡捕房这次势在必得,他们把日本人的海军陆战队也算到里面了!看来抢银行这种行为,已经触碰到英国人的底线了!”杨登欢放下窗帘说道。
虹口道场。
门口守卫的黑衣大汉们,看到一队队巡捕转过街角,朝着道场奔过来,起初还以为不过是路过,但是越看情况越不对,这些巡捕好像是冲着自己来的。
巡捕队伍越来越近,脚步也逐渐加快,原本提在手中的步枪也举了起来,不时传出阵阵拉枪栓的声音。
“警戒!警戒!”
黑衣大汉中突然传出来惊慌的叫嚷声,顿时乱成一团,有人拔出了手枪,但是大多数人还在犹豫观望。
头一辆炮车塔台上,詹尔逊头戴钢盔,露出了半个身子,举起喇叭大声吼道:“各单位,开始行动!”
轰!
铁甲炮车炮管猛然一退,一团火光从炮口喷了出来,打在道场门头上,沙石纷纷落下。
炮声一响,就是行动信号,巡捕们吼叫着冲向虹口道场,不时传来一阵阵枪声。
黑衣大汉纷纷举枪还击,但是实力悬殊太大,不一会儿就被撂倒了五六个,其余人一边开枪,一边叽哩哇啦地吼叫着,退进道场。
武装巡捕们轻重武器一起开火,蜂拥冲进虹口道场。
刘亨利右手举着勃朗宁1911手枪,一腿门里,一腿门外,身子挺身向前,一副冲锋模样,大声吼道:“弟兄们,给我冲!如有反抗,格杀勿论!”
一个个手持步枪的巡捕,从刘亨利身边跑过去,手中步枪发出枪声,口中或是中文,或是英语的大声吼叫。
詹尔逊见巡捕们冲进道场,并不下车跟进,而是挥手指挥,将十几辆铁甲炮车排成三排,面向日军海军陆战队方向,炮管升起,全神戒备。
田中健一从睡梦中被惊醒,这两天他把对船越文山的厌憎,全部转化成对付花间晴子的力量,身体透支的太厉害了!
今天晚上,田中健一更是连之前一次都没有错过的晚课,也没有参加,早早地就睡下了,当然身边少不了花间晴子。
犬养下作的离开,田中健一知道。犬养下作以身体不好为由,向他告辞,准备乘坐今天晚上十一点的“吉星号”客轮返回国内。
田中健一假意客气了几句,说是要亲自到码头相送,但是犬养下作态度非常坚决的拒绝,正合了田中健一的心意,借机下坡,只不过送了两千日元的“程仪”,就放任犬养下作离开。
至于船越文山的去留,田中健一更是没有放在心上,一个武夫而已,现在更是没有了一点作用,走了更好!
身体原因,没有和花间晴子鏖战,田中健一早早地就睡了,朦胧中被枪声惊醒。
“这群支那人,无论有了什么事,也不论婚丧嫁娶,都要放炮仗!”田中健一嘴里嘟囔了一句,随即变了脸色。
以田中健一丰富的经验,定下心神,自然听出来这不是鞭炮声,而是枪炮声!
咣当!
屋门被重重撞来,花间晴子惊叫一声,缩进田中健一怀里。
“滚蛋!慌什么!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?”田中健一狠狠骂道。
撞进门进来的是一名白衣弟子,身上还穿着道场的道服,神色惊慌,满头大汗地奔向床边,听到田中健一发脾气,连忙站住。
“是……是……”弟子语无伦次,越是着急,越是说不出来话。
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!”田中健一一边穿着衣服,一边厉声喝问。
“巡捕房的人!是巡捕房的人,足有好几百人!”白衣弟子终于大声说了出来。
“巡捕房?他们来干什么?甭说咱们没有犯案子,就是犯了案子,也轮不到他们来管!他们不知道涉及我们的案件,都要日捕股来办理吗!”
田中健一一边愤怒地说话,一边麻利的穿好裤子。
“不知道啊!外面乱极了,总代目还是亲自出去看看吧!”白衣弟子慌乱地大声说道。
一边束着腰带,一边大步出门,口中还不忘问道:“几百人?有这么多人吗?”
“只多不少!您出去就知道了。”
田中健一出门,脚步蹬蹬下了楼梯,见了楼下情况,登时震惊地张大了嘴巴!
楼下一片混乱,三五成群的道场弟子或蹲或跪。除此之外,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身穿白衣或者黑衣的弟子,有的一声不响,有的痛苦悲嚎。
地上到处都是血迹,外围周边,一群巡捕半跪持枪,不时扣动扳机,将反抗的弟子击倒。
随着一声声枪响,一个个黑衣或者白衣弟子轰然倒地,飞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