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又讹上谁了,瞧把人家打的,造孽啊……”
一个老者边嘟囔边开了门,等到看清楚是崔阿九暴揍阿五时,吃惊地瞪大了眼睛。
居然还有人揍这个恶人?还是别看了,别到时候引火烧身。
砰砰声音连响,屋门一个接一个地关上,即便如此,崔阿九也清楚地看到,小巷中所有的屋门都是向屋内开,唯一阿五一家的屋门,是朝着外面方向开的。
“打得好!打得好!今天你要不打死老子,老子就弄死你!”阿五满脸是血,狰狞地说道。
“打死你?没那么便宜!给老子起来!”崔阿九拽着阿五头发,一把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,从腰后拽出手铐,反背铐了起来。
阿五见崔阿九取出手铐,气焰顿时熄灭了不少,连忙赔笑说道:“实在对不住了,阿拉瞎了眼睛,原来是位巡爷,失敬失敬。”
“少废话!老实点,跟我走一趟。”崔阿九拽着阿五说道。
“这点小事情就不用到巡捕房去了吧。你也打得我不轻,咱们两下罢手如何?”阿五一边被崔阿九推着朝前走,一边陪着笑脸说道。
“哪那么多废话,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,啰哩八嗦干什么!”崔阿九不耐烦地推着阿五前行。
阿五见崔阿九是个巡捕,刚才的强横霸道早就无影无踪,就连崔阿九推他也不敢停下来反抗,不过是苦苦相求而已。
“巡爷,您一定是刚调过来的,其实我和你们捕房的人挺熟,治安组组长何斌,我们是好朋友!”
“巡爷,您就把我给放了吧,这种小事,就算到了巡捕房,也不过是再挨一顿打,也就被放了。”
“巡爷……巡爷……”
崔阿九不顾阿五哀求,推拉着他上了四马路,路口处杨登欢和曹有光正在左顾右盼,寻找着崔阿九。
看到崔阿九拉着一个粗壮汉子从小巷子里走出来,曹有光连忙冲着他招手说道:“这儿呢!快过来!”
崔阿九也看到了杨登欢二人,连忙挥手,拽着阿五走了过来。
“什么情况?这家伙干什么呢?”曹有光一愣问道。
崔阿九将刚才发生的情况说了一遍,阿五在旁边听得满头大汗,崔阿九话音刚落,阿五就抢着说道:“天地良心啊!这事真和我没有一点关系!我是听到拍门声才开得门,谁知道正好撞上这位巡爷……我冤枉啊!我比窦娥还冤枉啊……”
“放尼玛的屁,和你没关系?你敢说和你没关系!为什么那家伙转了几条巷子弄堂,哪家门都不拍,偏偏拍了你家屋门!还说你俩不是同伙!”崔阿九越说越气抬腿狠狠地踹了阿五一脚。
“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不拍别人家,偏偏要拍我们家!就好像路上有人丢了钱,你能问他小偷为什么不偷别人,偏偏偷你吗?这不就是赶巧了吗!”阿五哭丧着着脸说道。
崔阿九一时无语,气得又是几脚踹在阿五身上,阿五大声嚎叫,引得街上听人纷纷注目。
不远处,几个阿三也围着走了过来。
“这里不方便。离这边最近的巡捕房是哪一间?”曹有光皱眉问道。
“这里是中央捕房直属区域,第二警务署管辖,就在福州路447号。”崔阿九说道。
“你把人先带过去,过一会儿我和曹组长也过去。”杨登欢说道。
崔阿九一把拽起阿五,迎着几个阿三走过去,和阿三们耳语了几句,一同走向四马路中段。
“咱们不跟着过去?”曹有光问道。
杨登欢凑近曹有光,低声耳语了几句,曹有光微微一愣,杨登欢肯定地点了点头。
“那就转转?”曹有光犹豫着说道。
“转转就转转。”杨登欢摇头晃脑,十分欠揍地说道。
杨登欢和曹有光看似漫无目的地在四马路上闲逛,目不斜视地走过万和商行,杨登欢倒是朝着对面的瑞祥福绸缎铺看了一眼。
生意一如既往的好,不少花枝招展的职业女子或进或出。
由于瑞福祥绸缎铺吸引女人,而且是那种乐意在打扮上舍得花钱的女人,所以旁边几家铺面,不是卖化妆品就是卖内衣裤,使得这几家店铺人来人往,更是十分热闹。
光顾这些店铺的女人,大多是四马路的歌女舞伎,真正的良家妇女倒是很少光顾这里。
一来二去,这几家店铺居然成了四马路的一道风景,招蜂引蝶,勾引地那些浮浪子弟成群结队的过来,仿佛赏花观月一般。
杨登欢远远地隔着马路,看到河下世良和船越文山忙碌地进这家店,出这家店,手里不一会儿就多了几个纸包布袋,显然买了不少东西。
“你看啊。”杨登欢冲着曹有光说道。
“看到了!这个船越文山倒是一个痴情种子。”曹有光笑了一下说道。
“我是让你看靠在电线杆上,头戴黑色礼帽,身穿黑色西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