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这一派系也被称之为“留日派”。比如副局长白文迪和侦缉二处的处长沈岩,就属于这一派系中的中坚人物。
至于第三股派系,是指像钱如发这种,几代人都在衙门口当差,从前清到北洋,再到宋将军,直至现在的日本人,他们都在警察局中供职,如果离开了警察这碗饭,就什么也干不成!这股派系被称之为“世袭派”。
比起来留日派和本土派,世袭派的力量相对渺小许多,他们中间的大多数人,最多也就是队长一级,没有力量和两派抗衡,只能依附其中一派。其中有依附本土派的,也有依附留日派的。
“世袭派”在警察局中人数最多,而且办起案子来也有自己的一套办法,虽然不合常规,但是却有着出其不意的效果,这股力量不容小觑,这让无论是“留日派”或者“本土派”,谁也离不开他们。反而是他们争相拉拢的对象。
至于世袭派,倒是没有考虑许多,可能看惯了你方唱罢我登场,城头变幻大王旗,反而在时代改变的时候,最为淡定。
“无论是谁坐了天下,都离不开警察!离不开警察,我就能吃香喝辣!跟谁不是吃饭!”
这句常挂在钱如发口边的话,却也代表了“世袭派”所有人的心理。
既然沈岩做了特务科长,诸如钱如发之类的原来二处的一干亲信自然也是水涨船高,纷纷得到了重用。
二处的人终于在警察局中扬眉吐气,就连走起路来,也是趾高气扬。
侦缉处则从原来的两个处一百多人,缩编成了一个处几十人,权力职责也大为缩减。
之前侦缉处在警察局中,是数一数二的部门,几乎北平城中发生的所有大案要案,都由侦缉处负责侦破。
现在这些案子,几乎都被特务科包揽了过去,剩下的一些鸡毛蒜皮的小案子,则交给了侦缉处。
职责越大就意味着权力越大,没有了职责,自然也就没有了权力,中间的关系往往是成正比的。
没有了职责也没有了权力的侦缉处,俨然已经成了警察局的一个鸡肋,整日里无所事事。
处长钟振声更是在警察局抬不起头来,就连局里中层开会,钟振声都不好意思往前坐,而是远远地坐在角落中。
和钟振声不同,沈岩在局里可算是“春风得意马蹄疾,一日看尽长安花”,警察局随时可以听到他爽朗的笑声。
特务科现在可谓是兵强马壮,仅仅行动,就有两个队。
一队队长还是钱如发,二队队长仍然是黄天河。
一队二队负责行动,三队负责情报,原本队长的位置,沈岩是准备留给杨登欢,但是最后却留给了原来二队的一个行动队员,这个人名字叫做马天成。
马天成名不见经传,沦陷前在二队,乃至于侦缉二处中,都毫无存在感。甚至沈岩都不知道这厮究竟是谁。
但是马天成却是日本人指定的特务科情报队队长人选,对于这一点,沈岩当然不敢违抗,只得让马天成坐了三队队长的位置。
沈岩也侧面打听马天成这人究竟和日本人有什么瓜葛,让日本人对他如此的重视。
虽然日本人那边讳莫如深,但是没有不透风的墙,更何况警察局这种是非之地!
后来终于有消息透了出来,马天成在北平沦陷之前,就给日本人做事,和日本间谍机构同文书院关系很深。
这不由让杨登欢想起了那位神秘的潜伏人物“鼹鼠”。
但是没有一点线索能够证明,马天成就是鼹鼠。
马天成不苟言笑,平时和同事们接触也不多,准点上班,按时下班,偶尔加班,一切按部就班,正常的就如同普通机关里的无足轻重的小职员。
但是马天成又仿佛耳目众多,消息灵通。他也不知道具有什么特殊消息渠道,不过在上任后的几个月里,连破几桩大案,一连捣毁了几个交通站。无论是国方的党务处还是特务处,或者共方的社会部,都在马天成手里吃过亏。
这就不由得不让人对马天成刮目相看。
马天成的风头在特务科一时无两,就连钱如发都被他压了下去,成为沈岩的新晋心腹。
四队主管电讯,负责侦破、捣毁各路抗日队伍的电台,队长是警察局原来电讯处第一高手张文远。
特务科接管了原来电讯处侦察秘密电台的职责,电讯处剩下的就只能检查一下商用电台的使用情况了,权力可以说是一落千丈。
特务科四个主力队,每个队都有自己的队长,这样就放空了杨登欢。
原本沈岩给杨登欢做出的承诺,此刻成了大饼。
沈岩觉得挺对不住杨登欢,但是形格势禁,他也没有办法,只能找了杨登欢几次,给杨登欢谈话,劝解杨登欢。
沈岩一再表示对杨登欢表示,只要是四个主力队任何一个队长出缺,立刻就把杨登欢给补上。
杨登欢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