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但是真到了事上,还算是听话。
“内勤一个人是不是少了点,要不然把大嘴也抽到内勤上去吧。”杨登欢突然说道。
杨登欢突然来了这么一句,就让旁边的司机刘显都忍俊不住,差点笑出声来,不由得看了一眼一本正经的杨登欢。
沈岩一愣,随即笑着骂道:“扯淡!就这么定了!要不然我把你和艾雅放到档案室,你俩单独一个办公室,外面一扇大铁门!”说完,沈岩自己也笑了,神色居然颇为和蔼。
“那你还问我。”杨登欢嘟囔着说道。
“你说什么?”沈岩问道。
“科长高明,登欢佩服的五体投体!”杨登欢正色说道。
沈岩冷哼了一声,颇具气势。
前门外大街。
大柳树胡同甲12号。
嘎!
嘎!
嘎!
一辆辆汽车停在四合院外,从车下纷纷跳下来警察、便衣和日本宪兵,瞬间就把院子给围了起来。
胡同中的居民见势不好,唯恐牵连到自己,纷纷跑回家中。霎那间,胡同中响起一声声的关门声音。
不一会儿,整条胡同变得静悄悄,没有一点声音。
沈岩和多田冈条并肩站在四合院门前,马天成蔫头巴脑地站在二人身后,面色尴尬。
三队队员见平时面色冷峻,耀武扬威,没有把任何人放在心上的队长这副模样,一个个也收起了狐假虎威的嘴脸,夹起了尾巴,提心吊胆地簇拥在马天成身后,屏声静气,不敢说话。
钱如发故意压低声音,约束一队队员,声音虽然不大,但是却铿锵有力,颇具权威。
沈岩和多田冈条低声商议了几句,多田冈条回身冲着一个军曹低声吩咐了几句,军曹点头表示明白,回头大声吩咐,宪兵们四散跑开,前前后后地将院子围了起来。
“老钱,登欢,咱们进去看看!”沈岩回头喊了一声,随后谦恭地冲着多田冈条说道:“多田君,咱们进去看看?”
“要小心!”多田冈条沉声说道。
“明白。”沈岩说完挥手,钱如发当先推门而入。
杨登欢对钱如发这种故作姿态心中其实颇为不屑,但是嘴上却压低了声音说道:“队长小心!”
钱如发点了点头,双手举枪,小心翼翼地进了院门。
迎门是一个照壁,和别的四合院照壁上雕刻的花鸟鱼虫不同,这面照壁上是一个大大的“静”字。
静字的最后一次竖钩比一般的字不仅长了一些,勾的棱角也更为犀利,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。
门刚被打开,照壁后面就闪出一个年轻人,身穿藏青色中山装,手里也提着一支手枪,看到钱如发进门,立刻举枪。
年轻人显然认识钱如发,连忙将手枪放下说道:“钱队长,您怎么来了?”
钱如发神色警惕,并没有因为是熟人而放下手枪,而是皱起眉头,左右看了一眼,没见其他人,这才盯着年轻人问道:“什么情况?”
年轻人脸色尴尬,不知道该不该说,正好看到跟在钱如发身后的马天成,连忙喊了一声队长,眼睛望了过去。
“怎么回事?刚才电话里为什么有枪声?”马天成也着急地问道。
“出事了!”年轻人嗫嚅着说道。
“废话!没出事能有枪声吗!我问你究竟出了什么事!”马天成没好气地说道。
“犯人死了!”年轻人红着脸低声说道。
“哪个犯人?”马天成心里咯噔一下,惶急地问道。
“秦志超!”
马天成身子微微一晃,害怕什么来什么,自己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!
秦志超死了没什么,可是孙莫然怎么办!
“怎么回事?是自杀吗?”马天成越过钱如发,大声问道。
“李如海开枪把秦志超打死了!”年轻人一边跟着马天成,一边低声说道。
杨登欢跟着几个人走进院子,绕过照壁,眼睛不住地左右打量。
外面来看,这座四合院平平无奇,但是进了院子就发现和其他院子不一样,里面装置摆设,就是一间监狱。
倒座南房里面应该住的是门卫,几个荷枪实弹的制服警察,挺立在院中几个角落。
四周院墙上面拉上了铁丝网,上面的尖刺闪着寒光。东西厢房是看守们的宿舍,不时有人进出。
连着二院的垂花门已经被换成了铁栅栏门,里面有人看守,不管是开门还是关门,都由里面的人负责。
马天成也顾不得客气,快步走过去冲着铁栅栏门说道:“开门!”
一名守卫连忙打开锁头,拉开铁栅栏门,马天成也顾不得客气让沈岩和多田冈条先走,而是面无表情地率先走了进去。
“老马也是着急。”沈岩笑着给多田冈条解释了一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