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炸了出来,散落在箱子两侧。
远处。
一座二层小楼。
二楼窗户处,孙莫然轻轻拉开一丝窗帘,右手中拿了望远镜,静静观察。
连续爆炸声音,让孙莫然的右手不停地颤抖。
太尼玛侥幸了!不敢想象,如果没有“三儿”的报信,现在自己已然变成了网中鱼笼中兽!
幸亏自己及时改变了策略,将箱子留在二进院子左手厢房,自己带着人撤了出来。
如果没有问题,箱子终归还是自己的!
如果出了问题……
那就让他出问题好了!
孙莫然默默收起了望远镜,叹了一口气,回头吩咐小武:“命令大家都撤了吧,各自潜伏,最近不要有任何行动,等待唤醒命令!”
孙莫然说完,黯然下了小楼,头也不回地离开,身后跟着有些不知所措的小武。
四合院。
河造少佐看着黑炭似的烧狗和自己早就认不出模样的犬兵,脸色变得通红,宛如猪肝一样。
河造少佐终于忍不住了,狠狠地骂道:“八嘎!八嘎!通通的八嘎……”
多田冈条面如死灰,神色变得呆滞,双手握拳,紧咬牙关,心中仿佛有一团燃烧的火焰,不停地向上拱,使劲拱。
河造少佐伸手,一把拽过了多田冈条衣襟,使劲摇晃,口中恶狠狠地问道:“这就是你说的万无一失?这就是你在支那学的三十六计?这是什么计?赔了狼狗又折兵吗!烧狗计吗!”
河造少佐说完,狠狠地将多田冈条推搡在一边,不屑一顾地说道:“早就跟你说过,学习支那没有用处!如果有用,我们又怎能站在这片土地上!”
河造少佐说完,歇斯底里的大声吼道:“把这里所有人,全部押到这里!他们一定和抗日分子私通!院子里有了抗日分子,所有人都难辞其咎!”
宪兵们如狼似虎,将院子中所有人都驱赶了出来,在二进院中,分成男女两堆,跪在当院。
身后,是一片废墟,房梁立柱燃烧着火苗。河造少佐满脸铁青站在废墟之前。
闻讯而来的附近救火队,看到这种情景,一言不发转身离开。
没有人愿意触这个霉头!
“谁是房东?”河造少佐环视了一圈,冷冷地问道。
院子里众人虽然没有说话,但是都把眼睛望向中间一个四十多岁中年人身上。
中年人身材肥胖,留了一个中分头,身上长袍马褂,像极了前清遗老遗少。
“你,是房东?”河造少佐操着半生不熟的中国话冲着中年人问道。
中年男人恐惧地点了点头。
“不要怕!我们大东亚共荣,只抓反对我们的人!你说出这些人的去向,他们都没有事。”河造少佐用手一指院子里所有人说道。
中年人不知道如何是好,有些茫然地看了一眼河造少佐。
“如果说不出来,他们,还有你,都得死!”河造少佐说完,伸手从人群中拽出一个男人。
男人衣衫褴褛,满脸菜色,被河造少佐伸手拽出,吓得面无人色,大声惊叫。
“为了让你相信,皇军不说谎话,我先杀死一个人,给你做个榜样!”
河造少佐说完,不等中年人回答,腰里掏出南部十四式手枪,抵在男人后脑,眼睛一眨不眨,望着中年男人,面带微笑,扣动了扳机!
砰!
男人轰然倒地,院里众人一阵惊呼!中年人更是失声尖叫,恐惧地瘫软到了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