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外一间审讯室。
杀气腾腾。
谷峰被五花大绑在十字桩上,满脸无辜,哀求地看向多田冈条和他身后的钱如发和杨登欢。
几个仅仅穿了白色衬衫的粗壮宪兵,手里拎着皮鞭,站在谷峰身侧,只等一声号令。
“多田太君,这是误会,这是误会!我对帝国的忠心天日可鉴,你们不能冤枉忠良啊。”谷峰望着多田冈条着急地说道。
多田冈条并不回答,眼睛阴狠地盯着谷峰,让谷峰心虚地转向杨登欢,哀求着说道:“杨队长,杨队长,您是了解我的,您给太君说句话啊!”
杨登欢叹了口气,眼睛转向一边。
“演戏,接着演戏。用不用我把你的家人全部接来,配合你一下?听说你有一个5岁的女儿,非常可爱。”多田冈条阴毒地说道。
谷峰声音戛然而止,惊恐地望向多田冈条。
“自从上一次抓捕孙莫然的案件,我就已经怀疑你!但是当时没有确切的证据,后来马天成又落了网,这才让你躲过了一次。这一次你还有什么话好说?”多田冈条冷冷地说道。
“我不是奸细,我没有通风报信。”谷峰神色不变,大声说道。
谷峰心里还有一些侥幸,虽然自己想报信,但是最后消息并没有传达出去!所以对方应该没有自己报信的证据。
至于孙莫然为什么最后没有中计。这個也好理解,以孙莫然资深特工身份,很有可能在行动中看出了某种蛛丝马迹,从而推测出了鬼子的阴谋,从而设计反制。
谷峰没有做过,心中自然十分笃定,他认为多田冈条不过是诈他而已。
恐诈嫌疑人,这是审讯中比较常规的手段,尤其是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,这一手段使用的更多。
“不见棺材不落泪,不到黄河心不死。有些人就是这样,非常的……贱!”多田冈条冷冷地说道。
“多田太君,我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,您可能误会了,或者是谁陷害我……”说到这里,谷峰大声说道:“对!肯定是有人陷害我!我对帝国是忠诚的!忠诚的!”
“杨队长,你给我说说话啊!你帮帮我啊!”
“动手!”多田冈条退后一步,冷声说道
啪啪啪!
令人牙酸的声音在审讯室响起,两名大汉神色凶狠,使劲抡着鞭子,一起一落,无情地抽在谷峰身上。
谷峰大声嚎叫,声音痛苦凄惨,让人听了心里十分难受。
两个壮汉抽了几十下之后,自觉地换了人,接着又是一阵啪啪啪,谷峰浑身被打的像一个血葫芦似的,嚎哭的声音渐渐微弱,脑袋也垂了下来。
“停!”多田冈条面无表情,甚至声音也没有一丝一毫表情。
谷峰脑袋低垂,像是昏死过去,多田冈条上前抬起谷峰下巴。
“泼凉水!”多田冈条说道。
谷峰悠悠醒转,眼睛望向多田冈条,精神恍惚。
“愿意说了吗?”多田冈条问道。
“愿意,愿意。”谷峰虚弱地点了点头。
“这样多好!早知道要招,也不用这么受罪了!”多田冈条得意地说道。
谷峰没有说话,头又低了下去。
“你是不是奸细?”多田冈条问道。
“是,我是奸细。”谷峰有气无力地说道。
“你是如何将信息传递给抗日分子的?”多田冈条又问道。
“信息?抗日分子?传递?怎么传递?”
谷峰似乎被打蒙圈了,眼神呆滞地反反复复地唠叨这几句话。
多田冈条等候谷峰,神色虽然有些不耐烦,但是也耐着性子,双手紧紧握拳。
“我……我实在想不起来了,太君给我提个醒吧,我保证按照太君说得招供。”谷峰依然有气无力,抬头看了一眼,又将头重重地垂了下去。
多田冈条脸被气的涨成了猪肝颜色,双手微微发抖。
“好啊!我就给你提个醒!抗日分子见你为什么会迟疑,是不是你们俩之前就认识?为什么不冲你开枪?你为什么要敲击玻璃,你想给抗日分子传递什么意思?”多田冈条冷冷地问道。
“这他娘的是谁给老子下得蛆!”谷峰鼓足了力气,歇斯底里地骂道。
“你以为你做得人不知鬼不觉,殊不知你的所有行动都在我们监视之中!投降吧!不要再抵抗了,带着我们抓到孙莫然,我就提拔你当队长!”多田冈条声音柔和了一些说道。
“诬陷,这都是诬陷!”谷峰提高声音说道,额头冒出大粒大粒的汗水,神色有些紧张。
“好吧,我再提醒你几句。”多田冈条盯着谷峰,宛如猫捉老鼠一般说道:“你敲击玻璃,非常有节奏,而且为了安全起见,非常之短,应该只有一或者两个字,我们推断,你所传达的意思,应该是‘危险’或者‘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