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稍微不注意,这把火就有可能波及到自己身上。
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故事,自己又不是没有碰到过!
至于三和商社的真实身份,孙莫然当然十分清楚,不过相互井水不犯河水,各自保守着自己的秘密,倒也能相安无事。
“情况不明朗,不过推测可能和前一段时间,犬决的那名抗日分子有关。”小武低声说道。
孙莫然缓缓点了点头,叹了口气说道:“两国相争,你杀我我杀你,这很正常。但是虐杀必须得到报应!”
小武听了孙莫然这话,眼睛一亮,试探地问道:“谷峰呢?日本人杀了谷峰,咱们是不是也应该报复一下?”
“还是算了吧。现在时机不到,我们目前当务之急有两件事,第一联络上‘惊蛰’小组,第二尽快找到‘三儿’!”孙莫然眼睛又变得十分忧郁,叹了口气说道:“时间不等人啊!”
晚上八点半。
杨登欢坐在桌前,听完了半个小时的广告,将笔记本合了起来,关灯上床,躺在床上,眼睛望着昏黄的天棚。
终于想起来了那个刘贺是谁了!
杨登欢眼前浮现出一张圆脸,带着一副眼镜,颇为斯文的模样。
“我就知道你们搞错了吧,阿拉上海人,怎么会做坏事。”
“搞搞清楚再说哟!”
杨登欢嘴角泛起一丝苦笑。
没有想到,居然是他!这样一个书呆子,上级居然会放心的派他出来执行任务。
刘贺如果真是人才,杨登欢相信,即便是任务成功,曹有光绝对不会让他活着离开北平。
更何况,夜幕下的北平是多么的危险!群狼环伺之下,可爱的小白兔刘贺又能躲过多少次劫难?
这中间,一定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!自己有没有必要和王大夫见上一面?
不过,按照纪律,这件事情和自己没有一丝一毫关系,自己无端加入,算不算违反地下工作原则?
三和商社,曹有光干得漂亮!接下来的行动,曹有光又是怎么安排的?杨登欢有一点好奇,甚至有一些期待。
患得患失之间,杨登欢闭上了眼睛。
与此同时。
金鱼胡同。
这是一处大杂院,一片破败不堪,只有屋门壁角精致的雕刻,可以想到这个大杂院,当初也必然显赫过。
旧时王谢堂前燕,飞入寻常百姓家。
大清朝没有了,曾经的王孙贵族,已然沦落成平民,这所曾经显赫的公侯府第,如今也变成了大杂院。
王孙贵族早已不在,现在大杂院中所住的居民,大多是贩夫走卒引车卖浆之流,整日来为了自己一日三餐忙碌奔波,从来没有闲心来管别人的破事。
曹有光住到这里已经两天了,深居简出,对外宣称是“敲小鼓”的。
敲小鼓,其实就是走街串巷或者下乡去回收旧物,这一行中有一句话叫做“三年不开张,开张吃三年”,所以整日里猫在屋里,也不算什么稀奇。
油灯昏暗,大杂院中人声喧嚣杂乱。
东屋里拉洋车的车子李喝多了酒,又开始打老婆了,他老婆哭喊之声,怎么听上都像是假的。
西屋小粉桃今天的客人十分威猛,小粉桃声嘶力竭地都快喊半个小时了,还都没完事。不过小粉桃的喊声,比车子李老婆的哭喊之声,听上去更假。
南屋那几个打把势卖艺的江湖汉子,今天肯定挣着钱了,都喝到这般时候,依然在吆五喝六。
北屋断了一条腿,用砖头支着,一动就摇摇晃晃的桌子上,放着一个人的照片,周彦武和陈延生眼神如炬,盯着照片。
照片上是一个中年人,一副市侩模样,獐头鼠目,看上去十分讨厌。
周彦武看了一会儿,记清了中年人的面貌,眼睛从照片上离开,看向曹有光。
曹有光手里一把紫砂壶,悠哉地喝了一口茶水,这才问道:“怎么样?看清楚了吗?”
“看清楚了。”周彦武点头说道,陈延生不过是微微点头。
“背一遍。”曹有光说道。
周彦武眼睛望向陈延生,笑着说道:“老陈,还是你来吧,我这人什么都行,就是记性不好。”
“贺光,北平人,今年四十一岁,内二区第三甲甲长。不过这只是他公开身份,其实此人真实身份是宪兵队特高课的在册坐探!29军不少留守官兵,都被他给出卖了,罪行罄竹难书。最近几天有传言流出,此人就在不久前,出卖了我们军统潜伏在警察局特务科的一位兄弟。”陈延生说道。
“不错!所以我们要对他执行制裁。”曹有光淡淡地说道。
“贺光住在宝树胡同,每天早上七点左右,到内二区保甲所上班,途中要经过柴市胡同、粮钱胡同和箭杆胡同等等几条小胡同。我们准备明天早上,择机动手。”陈延生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