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陈延生瞪着王大嘴问道。
“……”王大嘴略微迟钝了一下,终于叹了口气说道:“好像没有。”
“那就是没有人证明了?”陈延生说着话,从腰后拽出手枪,轻轻拉动枪栓,发出咔咔的声音。
王大嘴吓了一跳,没有想到陈延生看上去比阿七斯文许多,但是一言不合就拔枪,这可有点吓人。
“我给你们做过事情!”王大嘴连忙说道,因为恐惧,说话声音都变形了。
“这些不重要,我们需要证明就可以。”陈延生说着话,将沙发上的软垫子取了一下,走到王大嘴身边。
“你是知道的!上次咱们俩……咱们俩在胡同里接头,你还揍过我呢……你就不能给我做证明吗!”王大嘴真是害怕,声音凄厉。
“不能!这种事咱们习惯秉承宁可错杀,不能放过,你又不是不知道。说吧,你有什么心愿,不难办的话我就帮你办了,要是难办就算了。”陈延生将垫子摁在王大嘴的嘴上,手枪顶住了垫子。
王大嘴口中支支吾吾,听不清在说什么。
陈延生面孔贴的王大嘴很近,看着王大嘴恐惧的眼神,嘴角扯出一丝残酷的冷笑。
“没有心愿?好吧,正好省我的事了!杀了那么多人,你是第一个没有心愿的!好!无欲则刚,我看好你!”陈延生用枪口顶住王大嘴脸上的垫子,用力下压,王大嘴感觉到垫子快有一小半塞进自己口中了!
王大嘴使劲挣扎,瞪大了眼睛,但是脑袋被陈延生牢牢摁住,丝毫转动不了。口中呜咽连声,但是却说不出来一句整话。
“不要记恨我,要怪就怪咱们繁琐的制度吧!其实我也不喜欢这一套证明方式,这不就是证明你是你呢!我也觉得扯淡!下去和阎王爷说一声,争取把他们都给带走,今后我们办事就省事多了!”说到这里,陈延生嘴角居然有了一丝笑意。
王大嘴使劲挣扎,但是在陈延生强有力的压制之下,毫无效果。
“三个数,算是送你一程吧,毕竟你曾经为我们做过事。”陈延生冷冰冰地说道。
王大嘴又是一阵挣扎,陈延生冷冷说道:“别动,越动越疼!眼一闭一睁就过去了!”
王大嘴无比恐惧,心中更是大骂,他娘的闭上了眼还能再睁开吗?但是苦于嘴巴被堵住,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“三!”
他娘的“佛前灯”,我操你姥姥,这么长时间,居然还不把老子名字报上去,原来老子干了这么长时间,都他娘的不在编!就是一个临时顶班的!
“二!”
杨登欢!草泥姥姥,要是没有你,老子能有今天,老子下去之后,一定要好好夸你,就算是请假,也得上来把你带走!
“一!”
老子不想死!老子还没有结婚呢!我想做个好人……
“走吧!”
陈延生数完三声,无数胡思乱想念头的王大嘴,猛然间万念俱灰,脑海中一阵空白,眼前陈延生的形象一阵模糊,双腿间再也控制不住,瞬间湿了一片,脑袋歪向一边,眼睛向上翻去,只剩下了眼白。
“助手!刀下留人!”门外传来阿七的声音。
“别喊了,这厮已经吓晕了。”陈延生苦笑了一下说道。
阿七走了过来,看了几眼王大嘴,使劲抽了抽鼻子,皱着眉头说道:“什么味啊这是?”
“尿了。”陈延生冲着王大嘴身下撇了撇嘴说道。
阿七看了一眼,鄙夷地说道:“我说怎么一股怪味,原来还真尿了。”
“现在怎么办,没有想到这个小子这么不惊吓,还没有几句呢,这小子就晕过去了。”陈延生撇了撇嘴说道。
“‘佛前灯’居然看中了这么一个货色。”阿七也摇了摇头。
“今后和这厮说话得收着点,要不然说不定哪天就把人给吓死了。”陈延生看着王大嘴说道。
“泼醒吧,估计这会儿让他干嘛他干嘛,甭说和苏娜假结婚,就是在他被窝里塞进去一头猪,他也不敢吱声。”阿七笑道。
“也是,这就是个怂货。不可靠。”陈延生摇头,脸上露出来不以为然的神色。
舱房。
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狭窄,一室一厅,洗手间和阳台一应俱全。
客厅茶几上摆放着西瓜葡萄等水果,一盒香烟一个烟灰缸。
茶几周围三个人。曹有光笑容可掬,苏娜神色除了拘谨之外,还有一些尴尬。
三个人中唯有杨登欢不苟言笑,看不出来神情模样,原因无他,杨登欢被化着装呢,自然看不出来喜怒哀乐。
曹有光,苏娜早有耳闻,对一下形象特征,即便是曹有光不介绍自己,苏娜也认得出来。
但是这个中年人是干什么的,苏娜委实猜不出来,看样子此人的级别,不会低于曹有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