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提到刘贺,此人应该是脱身了,就是不知道老王安排的接应人靠不靠谱。
杨登欢忙完了卫生,抬手看了一眼手表,四点五十,不到五点。
杨登欢换了一身衣服,又从抽屉里拿了一些零钱,装入口袋,这才起身,出了屋门。
下了楼,杨登欢径直拦了一辆黄包车,轻声说了一句:“德胜门!”
车夫答应一声,拉起车子快步跑了开来,不一会儿就汇入大街上的车流。
杨登欢背靠座椅,微微闭目,但是却仔细的调动起来自己的神经,感知着附近的一切。
洋车跑了大概四五百米,杨登欢突然说道:“回头!我东西好像忘拿了!”
车夫听了,连忙将洋车兜了一个大圈子,朝着来时的路跑回去。
一个大圈子,足以让杨登欢看清楚是否有人在跟着自己。
确认无恙以后,杨登欢这才又说道:“调头吧,德胜门!我这东西没有忘拿!”
车夫又答应了一声,再次兜了一个大圈子,把洋车再次调头,朝着德胜门跑去。
“您说,您这么一折腾,我是让您加钱还是不加钱!”车夫调过了头,这才在前面低声嘟囔。
“多加两毛钱。”杨登欢沉声说道。
车夫顿时来了精神!要知道从崇文门大街跑到德胜门大街,最多也就是五毛钱,自己这么拐了两个弯,就能多挣两毛钱,这可太划算了!
“得嘞!你坐好喽,我这边可是要加速了!”车夫拉起了车子,迈开了大步,朝着德胜门直跑了过去。
离着羊蹄胡同差不多两条街,杨登欢就招呼着车夫将洋车停了下来。
付了车钱,杨登欢缓步沿着马路走了两个路口,
这才遥遥看见了不远处的回春堂药铺。
路上很安静,杨登欢也确认没有人跟着自己,这才迈步进了回春堂药铺。
老王一如既往的坐在墙边,此时没有病人,老王正在翻看医书。
杨登欢进门,站在柜台里面的小伙计先是看到,连忙招呼着说道:“来了你呢?”
老王听到伙计说话,这才把头抬了起来,一眼瞅见是杨登欢,不由得心中一动。
“最近有点失眠,不知道你们这里……”
杨登欢犹豫地刚说了一句,伙计连忙指着老王说道:“有有有,这是我们回春堂的坐堂大夫,什么病都能看的。要不然您让他给您问问脉?”
杨登欢点了点头,看了一眼老王,缓步走了过去。
“先生您是?”老王放下医书,客气地问道。
“早上睡不着觉。”杨登欢说道。
“失眠?可是有梦?”老王又问道。
“只是失眠,并没有梦!”杨登欢低头说道。
老王用极低极低的声音稍稍说道:“出门左拐,二荤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