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份口供谁搞出来的?”沈岩摘下花镜,将报告放在桌上,冷声问道。
沈岩说话强调,不喜不悲,根本无法从中来分析出来他的态度。
这就让黄天河有些难办了,犹豫了半天,无法勘破沈岩真实想法,所以也就看了杨登欢一眼,自己却没有说话。
“我,我整出来的。”杨登欢见状,连忙笑道。
黄天河十分佩服,偷偷地给杨登欢比了一个大拇指。
沈岩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,冲着杨登欢说道:“这份口供不错,尤其是哈强那一段,真心不错!”
黄天河听沈岩说口供不错,长出了一口气,正要说话,沈岩突然又问道:“这个哈强,你们准备怎么处理?”
黄天河一下子被问愣了,心中想好的词,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杨登欢连忙上前一步,压低了声音说道:“这个哈强,我和老黄会处理好的!他必须……”
说到这里,杨登欢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,口中发出了“噶”的一声。
沈岩心领神会,点了点头说道:“这样最好,免生了多少是非!如果哈强被你们抓住,也不好!你说究竟审不审?怎么审?到时候都是问题,所以还不如一下子来的干脆!”
黄天河连忙说道:“科长,这个您放心,我和……”
沈岩听了黄天河说这话,脸上立刻变得十分难看,冷冷地说道:“扯淡!我放心?我放什么心!你和杨登欢摆平了是正事!”
杨登欢连忙点头说道:“是是是,科长教训的太是了!这件事我和老黄一定吸取教训,说什么也不能这么干了!”
沈岩听了杨登欢这话,神色稍和,微微点了点头。
杨登欢见状,连忙说道:“科长,要不然我们俩先走?接茬到劈柴胡同摸排去?反正案子必须得破不是?”沈岩点了点头说道:“老黄,你现在就回去,把手里人归置归置,抓紧时间在劈柴胡同摸排,尽量早日破案!”
黄天河见状,看了一眼杨登欢,沈岩瞪了他一眼,黄天河连忙立正答了一声是,再也不敢停留,转身离开了办公室。
黄天河出了办公室,杨登欢估摸着他走远了,这才笑嘻嘻地靠近沈岩。
沈岩斜眼看了杨登欢一眼,鼻子里冷冷地哼了一声。
“我呢?我干什么?”杨登欢这才讪笑着凑了过来,低声说道。
“你?待会儿有用处!现在你给我踏实待一会儿!”沈岩没好气地说道。
杨登欢不知道沈岩这么做,究竟为了什么,只能答应了一声,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。
沈岩似乎很忙,手里文件多的好像永远批不完。
杨登欢看着墙上的挂钟,从一点半到两点,再到两年半,再到三点。
沈岩,究竟要干什么?杨登欢心中不由得陷入了沉思。
当!
当!
当!
墙上挂钟发出清脆的声音,不知不觉之间,时间已经到了三点。
听到挂钟的声音,沈岩将手上的钢笔合上了盖子,拉开自己的柜子,在里面摸索了一阵,拿出来一个小纸包,满意地站了起来。
“完事了?”杨登欢见状,也连忙站了起来,笑着说道。
“拿着你的报告,跟我来!”沈岩正色说道。
“去哪啊?”杨登欢一怔,疑惑地问道。
“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!跟着我过来就行了!”沈岩说完,快步朝着门口走去,杨登欢想也不想,连忙跟了过去。
出了院门,沈岩脚步加快,快步朝着前院走过去。
到了前院,沈岩却不像前院的办公地点走去,而是直接奔向西南角的一处独院。
看到沈岩行进的方向,杨登欢一下子明白了过来。
沈岩要去的地方,是日本顾问的居所!
这个时候,沈岩去找日本顾问干什么?杨登欢心中很是好奇。
不一会儿,沈岩就到了院子门口,被站岗的日本兵给拦了下来。
显然,拦下来沈岩的这个日本兵,和沈岩应该很熟,拦截沈岩,也不过是例行公事罢了。
沈岩满面笑容地鞠了一躬,随后从兜里摸出了自己的证件。
呜哩哇啦,沈岩冒出来一串日语,随后身子鞠躬,将证件双手递给日本兵。
不仅如此,沈岩还冲着杨登欢说道:“登欢,你的证件!拿出来,学我这样。”
杨登欢听了,从兜里摸出来证件,也弯腰递了过去,口中却低声说道:“科长,下次再有这事早点说啊!要是我证件没有带怎么办!”
日本兵将二人的证件验看了一下,叽哩哇啦说了一串日语,沈岩连声嘿嘿。
说完了这话,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