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我把他们给甩掉了!甩掉了!”
说到这里,周光远噌的一下站了起来,有些颤抖地说道:“我看,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!等到过了一段风头再说吧。”
周光远说完,就要离开,郑三破一把拉住了他,示意他坐下。
在郑三破坚定的眼神中,周光远无可奈何地又坐了下来。
“大哥,你这样生拉硬拽没有用!我只有在完全确认安全之后,才能给你们提供帮助!再说了,即便是现在,我能把药品提供出来,你们能把它们运出去吗?”周光远用力推了推眼镜,大声说道。
“这个没问题。”郑三破淡定地说道。
“路线!我要知道你们运输的路线!我要确定是否安全。”周光远有些急躁地说道。
郑三破没有说话,只是淡淡地看着他。
周光远似乎也知道自己急躁了,坐了下来,深吸了一口气,这才缓缓说道:“我知道,这样似乎不合规矩,但是你现在无法理解我的心情!赵全峰已经死了,我恐怕下一个就轮到我了!”
看到郑三破不说话,周光远压低了声音说道:“今天,为什么会有人跟踪我?这个人究竟是谁派来的?既然不是你们的人,那么他又是谁的人?这一切的一切,都是险象环生,让我不得不防!”
“其实,绝对的安全根本不存在……”
郑三破犹豫了一下,刚说到这里,立刻就被周光远打断了说话,周光远粗鲁地挥了一下手,声音虽然压的很低,但是态度却十分决然。“我要知道这条线路是否安全,这才能够为你们提供药品。或者你们能够拿到特别通行证,否则的话,我不能给你们提供任何药品!”周光远有些急切地说道。
郑三破似乎被周光远这话给困住了,有些不情愿地看着他,但是口中却说不出来话。
“如果你做不了主,那就向上面请示,找到能够做主的人来跟我谈!”周光远见郑三破不说话,用手轻轻翻开被抓的那只手,淡淡地说了一句,缓缓站起身子,撩起袍角,再也不犹豫,径直出了咖啡厅。
郑三破坐在咖啡厅内,无奈得叹了口气,脑袋垂了下去。
时间过得很快,转眼之间,几天就过去了。
劈柴胡同的案子,似乎陷入了僵局,一点进展都没有。
这几天,二队出动了所有行动队员,将劈柴胡同几乎翻了一个遍,甚至于排查了每一个人,但是效果明显不佳,丝毫没有找到一丁点的线索。
五队经过几天假期,也已然全部归队,更实在杨登欢的带领之下,在全市范围内,进行大面积排查,但是效果也是很不理想,那个凶手宛如泥牛入海一般,没有任何踪迹。
五天之后。
一大清早,杨登欢像往常一样,六点半钟,准时起了床。
这一段时间,杨登欢生活异常规律,早睡早起,每天按时上下班,专心致志地把心思扑在案件上面,让沈岩等人很是刮目相看。
时间越来越接近冬天,北平的天气也逐渐寒冷了起来,杨登欢穿着厚厚的衣服,下楼发动了汽车,朝着警察局开了过去。
路上,杨登欢就跟每天一样,在胡同口的小摊上,买了两张煎饼果子,拎着朝着办公室走过去。
办公室中和平时差不多,几乎看不到行动队员,只有乔五德带了一个组在办公室中留守。
这就是杨登欢口中所说的“胜棋不能不顾家”,所以要派最优秀的人来守家。
杨登欢给乔五德说了,有事多和内勤姚琴商量,实在有解决不了的问题,再汇报给自己。
至于其他人,现在大部分都在外面忙碌,几乎没有时间在办公室中待着。
更何况,案子的指挥点设在二大队的办公室中,即便是有几个留在办公室中的人,那现在也是在二队办公室,而不是五队办公室。
钱如发副科长的位置总算是实至名归,现在大部分时间都在沈岩左右帮忙出谋划策。
一队队长的职务,不过像是一个摆设,大部分的业务都由瘦猴李照辉来负责,而钱如发的工作重心,已经侧重在了沈岩身边。
进了特务科的小院,杨登欢先是到沈岩办公室溜达了一圈,又和钱如发开了几句玩笑,这才走向二队的办公室。
办公室中。
王殿发手里捧着一份《北平时报》看的津津有味,不时还发出一两声笑声。
身边,几个行动队员围在王殿发周围,也津津有味地看着报纸,口中不时地发出议论。
“这个好!我喜欢这个!”
“扯淡!我娘就喜欢腚大的,说是好生养!”
“嘿!这个一瞧就来劲儿!”
几个人聊天聊得津津有味,丝毫没有注意杨登欢已然悄然进了办公室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