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着。
只是就这么卧着,过了半个时辰,李世民又坐不住了。
看不见东宫后续的文章,李世民总有一种坐立难安的感觉,那些关于生产与财富的论述,看了之后很是牵肠挂肚。
很想知道生产关系后续的观点,李世民快步走出立政殿,对殿外的侍卫吩咐道:“去将承乾唤来。”
“喏。”
话音刚落,李世民又叫住侍卫,“罢了,不用去叫他。”
侍卫又一脸疑惑地走了回来,这陛下这两天是怎么了?心里有困惑也不敢问,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。
长孙皇后看着如今陛下的状态长叹一口气。
李世民很想知道生产关系后续的核心逻辑是什么,洞悉生产力财富的钥匙究竟是什么?
看出了陛下心思,长孙皇后道:“恪儿从军中回来了,等他见过杨妃,过两天将青雀也召来,他们兄弟三个也很久没有聚了。”
李世民颔首点头,“观音婢,你来安排。”
长孙皇后笑着点头。
其实陛下还是很牵挂东宫的文章,只是嘴上说不出口,又拉不下脸去东宫请教自己的儿子。
还要皇后给陛下台阶下。
长安外,一驾马车缓缓前行着,李承乾就坐在马车内,掀开车帘看着外面的景色。
宁儿穿着一身男装,坐在车辕上,帮着太子赶马,又道:“殿下应该多出来走走看看的。”
感受着迎面吹来的冷风,李承乾揣着手悠闲地看着外面的风光,又道:“孤其实想骑马的。”
宁儿低声道:“不如现在就去领军卫,听说那边近日采买了一些小母马,很是温和。”
“算了。”李承乾依着马车,皱眉道:“以后再说吧。”
“好。”宁儿笑着点头。
走到了官道上,这里来来往往的行人就更多了,也可以看到一些番邦人,正值大唐的大朝会就要开始了,外来的使者也越来越多。
唐人是彪悍的,面对这些番邦人,唐人颐指气使。
得益于当年阴山一战大胜后,这些番邦人纷纷也不敢顶嘴。
一匹黑色的大宛马嘶鸣着而来,马背上的是个意气风发,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。
当然了这个时代的大多数人都是靠着双腿做交通工具,信息传递也全靠嗓门来吼,不是谁家都能买得起马匹的。
那马背上的少年也注意到了李承乾的目光,提起缰绳往马车看了看,又欣喜一笑。
宁儿低声道:“这是蜀王殿下。”
李承乾皱眉道:“蜀王李恪?”
宁儿解释道:“蜀王殿下这些天一直都在军中,平日里很少在长安走动,今日就要大朝会了,这被陛下召回来。”
说话间,那少年骑着马儿已到了面前。
李承乾打量着这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,他的皮肤显黑,倒是眉宇间很像李世民,这也难怪,都是父皇的孩子。
“皇兄!”李恪翻身下马,笑着行礼道:“没想到皇兄会在官道上等着弟弟。”
李承乾忽然一笑,看着他直率又纯真的笑容,又道:“许久不见了,差点就认不出来了。”
李恪咧嘴憨憨地笑着,“弟弟从这么远,就一眼认出了皇兄。”
“嗯。”
李承乾微笑着点头。
李恪走上前,走到马车边上小声问道:“皇兄,这些天李泰没有来刁难皇兄吧。”
李承乾摆手道:“那倒没有。”
李恪接着道:“那李泰有没有在父皇身边说皇兄坏话。”
李承乾思量了半晌,“多半没有吧,孤又怎么会知道。”
“也对!”李恪双手背负,一脸愤愤不平地道:“得知皇兄病重,弟弟很是牵挂,可身在军中一切要按军规行事,弟弟也不能私自离开,就怕那李泰趁着皇兄病重处处作妖,弟弟定要将他打得满地找牙!”
李承乾走下马车,与他一起看着官道上的风景,再看看这高大的大宛马,马儿打了一个响鼻。
多看了一会儿,又不觉得羡慕了。
李承乾揣着手问道:“这一次回来有什么打算?”
李恪道:“想请父皇旨意,领兵出征边塞!”
李承乾颔首点头道:“嗯,男儿当该如此的。”
“皇兄呢?往后有何打算?”
“孤还能有什么打算。”李承乾错愕一笑,又道:“论文学才识,孤比不过青雀,论武功兵法孤还不如你呢。”
李恪愣神半晌,道:“李大亮将军常说我学得不好,兵法韬略只懂一些皮毛。”
李承乾重重拍了拍他的后背,又道:“你已经很厉害了,其实皇兄很羡慕你。”
闻言,李恪尴尬一笑,羞愧地挠了挠头,道:“都说皇兄一场重病之后,人也不一样了,还真是……”